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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袋】9.慢时间 po1 8qb.c om(2 / 3)

苏南瑾很开心。

随之而来的是危险成倍增加。

苏南瑾依旧无法睡一个安稳觉,为了尽快站稳脚跟,他断了太多人的财路,取了太多无辜性命,想要暗杀报复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他每一夜都把她护在心口。

时间久了,他能不开枪就悄无声息地解决那些人——就像她和顾泽后来的做法——她做了美梦一觉醒来,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仍瞪着眼睛。

那时的苏南瑾是怎样杀人的呢?

瑾帆会成立初期,他资历浅难以服众,总有不知死活的人挑战他的权威。

她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挨不着地,来回晃荡,仰起头,苏南瑾就在她有限的视野里,从容不迫地用手指掐住那人的脖颈,收紧,提起,眼神玩味,笑容浅淡,像在欣赏一出有趣的马戏。

他从不掩饰他的残忍,赤裸裸血淋淋地暴露在她面前。

与从前追求效率的一击毙命不同,越往后,苏南瑾越喜好虐杀,优雅地、从容不迫地注视笼中的猎物挣扎着奔向死亡。

用他手中命运的丝线,肆意操控。

大约是她刚上小学的年纪,苏南瑾开始寻求刺激,激烈的性事,疯狂的杀戮,会里每天回荡着女人或者男人的惨叫声。

她不支持,因为苏南瑾并没能从中得到修补他精神的东西,她不反对,因为除此之外他的生活了无生趣。

何况她当时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顾泽身上,吵闹、撒娇、较劲,这些都没有分给苏南瑾,她例行公事般的和“哥哥”相处,至于哥哥怎么想,她毫不在意。

这种状态持续了漫长的叁四年,期间医生来到瑾帆会,苏南瑾罕见地收敛了几个月,很快又继续放纵。

没人能管教他。

除非是她的要求。

可她不会,而他知道她不会。

她快十岁时,苏南瑾为她即将到来的初潮做了详尽的准备,从卫生巾的用法到饮食禁忌,只等在这一日真正到来时给她以完美的仪式感。

偏巧,苏南瑾那天去了外地,她提着沾血的内裤出来喊人,被媚姐姐一把搂住带去了卫生间。

媚姐姐没做任何准备,教得也比苏南瑾好多了。

第二天清晨,苏南瑾风尘仆仆赶回会里,就见她停了训练,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上哼唧。

他外套来不及脱,带着股北方冬天的冷空气味道,把她包裹进怀里,修长有力的手来回搓热,隔着衣服捂在她小腹上轻揉。

“抱歉,哥哥回来晚了。”

苏南瑾是很麻烦的人。

比她在电视剧里见过的所有妈妈更操心。

他问她吃过饭没有,几点睡的,几点醒的,有没有做噩梦,肚子痛了多久,是一直痛还是阵痛,到底流了多少血,用哪个牌子的卫生巾,几个小时换一次。

她被问烦了,踹他一脚,他搂得更紧。

她原本整宿没睡好,像幼时一样重回哥哥的怀抱后,难得做了好梦。

一整天,苏南瑾抱着她,和她说外出路上的见闻,帮她揉肚子,研究食谱给她炖补汤,细致又温柔,因而夜渐深了她还不肯撒手。

“哥,别走,陪我睡。”

她有十足的把握,苏南瑾不会拒绝。

这份自信是哪里来的?

从小到大,她的所有要求,苏南瑾无不满足,一时给不起的,就拼了命地去赚、去抢,她永远拥有最高优先级。

她有恃无恐。

不过苏南瑾大抵也清楚,如果营造出一个她需要讨好他、竞争他才能得偿所愿的场景,她会直接翻脸。

苏南瑾把她带进他的卧室。

他放松下来时,已经很接近最后那副懒散的、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就连卧室也弥漫着难言的危险气息。

她稍稍恢复些精神,和他打闹,趁他不备作势偷袭他,只被软绵绵地挡下来。

她怀疑苏南瑾生病了,从前他的肤色有这么苍白吗?

瑾帆会刚成立时,帮派火拼,他冲在最前面,单手拿枪,黑色的风衣外套上溅满了看不见的血,任何事物都能在他手中终结。

现在会里有许多新人成长起来,他很少亲自动手了,就像退化成了一个废人。

纵欲过度把身体搞垮了吧。

她前半夜还在这样恶意揣测,后半夜就意外地发生了一件许多年没出现的事。

彼时她刚给苏南瑾讲完新看的动漫,夜深了,有些疲倦,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声枪响,就在同一时刻,她被苏南瑾翻身压在身下,这是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幼时相拥而眠的日日夜夜,他警惕着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稍有预感就把她藏在他的身体和床板之间。

她惊醒,顺着缝隙往外看,竟发现开枪的人是苏南瑾,而地上横着一具新鲜的尸体。

这个姿势保持了大约五分钟,负责守夜的小队紧急通知了其他小队,按照流程迅速以苏南瑾的住所为中心向外排查隐患。

他走下床,对着那具胸口汩汩流血的尸体再次开了叁枪,并穿着她送的小熊维尼的拖鞋,硬生生踩爆了那人的头,一地鲜血与白浆。

他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守夜的人到他面前汇报时,没得到任何辩解的机会,就被拉去了刑房。

当一切都处理好,他猛然回过神,爬上床,跪坐在她面前,一手抱她,一手轻拍后背。

“小煜别怕,没事的。”

她怎么会怕呢。

她这时称得上是一个强劲的战斗力了,苏南瑾明明清楚,却把她当小孩。

她震惊于苏南瑾就连夜里也并未合眼,而摆在床头上那把像装饰物一样的手枪,竟一直是上膛的状态。

危险从未远离,她不知道罢了。

她问,哥哥每晚都不睡觉吗?

他说,不敢睡。

那不是懒散,那是他少得可怜的补眠。

她胸口闷闷的,她不清楚这是什么情绪。

她不假思索地朝苏南瑾伸出手,在他面前摊开。

“哥,把你的权力和责任分给我。”

他笑,把手放进她掌心,问她这么早就想篡位?

“我想让你睡个好觉。”

从那天开始,她和苏南瑾的关系,在她心里单方面恢复到从前最亲密的时刻,她开始接手瑾帆会的一切事务,她比苏南瑾更清楚这个组织中每一个环节是如何运作的,每一个位置发挥了怎样的职能。

他戒备也好,试探也好,她来包容他,她正年轻,有足够的精力去应对一切挑战,有足够的耐心把破碎的哥哥一片一片拼起来。

她做得极为出色。

可苏南瑾的状况还是越来越差。

不止瑾帆会,他心里肯定还有什么事,像嵌在柔软贝肉里的沙砾一样,时刻折磨着他。

苏南瑾没有给她慢慢查探的机会。

他的生命比她想象的要短暂太多。

她原本依稀记得苏南瑾回过身,向她递过手,微微偏头,玩笑着说,走吧,我的大小姐。同她牵着手一起踏过血色。

在苏南瑾死后,她彻底不确定这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还是她精神错乱下的杜撰。

她开始明白苏南瑾的虚弱与疲惫。

她把里里外外的安保加强了几倍,夜里睡觉时仍要留一只眼。

那些曾经射向苏南瑾的箭,在他千疮百孔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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