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沿着阮阮柔婉的脸颊滑到雪白的脖颈,那刻了“黎”字的模糊印记,正贴着她精致的锁骨,他眸光一凛,拽住项链,不一会儿她娇嫩的肌肤上就出现了浅浅的红痕。
黎的指腹在那勒出的痕迹上摩挲爱抚,眸光中带着他自知又不自知的心疼,嗤之以鼻道:“夫人,好高雅的称呼。”
她新婚有孕,诞下一女的消息传到黎的耳中,有那么一刻,他当真起过杀人的心思,前所未有的失控感笼罩了他,可当枪口暗中对准她“丈夫”的太阳穴时,他瞥见了身侧眉目低垂的她。
会吓到她吧。
他没舍得让脑浆在她的眼前爆开,而是精心策划了一起绑架案,那位明面上是慈善家,背地里是“暗”的死对头的男人,他命人丢进了海里,然后亲手将她抱入暗室。
黎绝非善类,他那点仅有的善心全部用在了阮阮身上,为了和她安度余生,他甚至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
他心里很清楚,短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多事,这当中必有蹊跷,几方势力多年角逐,没那么轻易结束,这是他作为组织新一任最高领导人该有的敏锐嗅觉。
他相信,他的软软对他付出了真心,兴许她也有不为人知的身份,有她不能诉说的难言之隐,甚至很可能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利用,他是那么了解她,知道她有多善于伪装,可在这些理由的背后,无法否认的事实是,她依旧选择了丢弃他!
她是他腐烂人生里唯一的光,每当他以为自己抓紧了这束光,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她背叛和抛弃!
“这是你第二次抛弃我,事不过三,软软,绝对没有第三次了……”
带着粗茧的手向下爱抚,寸寸白腻的肌肤,浅浅细细的淡青色血管,她曼妙的曲线,熟悉的滋味,都令他亢奋心动到极点。
一想到她大着肚子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的画面,想到她淫浪身体可能躺在他人身下,想到那男人也曾这样抚摸过她,兴许她还被肏得很爽,像成天对着他发骚那样呻吟浪叫,他就忍不住暴虐狠戾的情绪!
手掌粗鲁地攥住一侧美乳,掌心用力一捏,乳汁激射而出。
乳白的奶水喷到阮阮香艳的娇躯上,两团丰满浑圆的大奶子色气满满,两颗小奶头红润可爱又骚情,稍微一碰就翘嘟嘟了,奶孔不断溢着奶汁,捆绑的双腿高抬,粉嘟肥厚的花谷露出,小嫩屄看得一清二楚。
她浑身散发着甜腻的香味,黎嗅到这股味道,忍不住痴迷地俯下身去,顺着她喷洒奶液的痕迹舔舐,最后含住娇俏勾人的乳尖大力吸吮,品尝吞咽她体内酿造的奶水。
“啊……”阮阮猛然惊醒,眼前的漆黑,被缚的四肢,身体传来的快感让她无所适从,急促起伏的胸口很快平息了下来,她头脑混乱,声音微弱轻柔道:“黎……”
黎浑身僵硬,不自觉地震颤,为这声清醒又迷离的呼唤。
他们认得出对方,无论发生怎样的变革,无论时间过了多久,无论变成何等模样,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大手一把扯开蒙眼的黑丝绒。
阮阮恢复光明的视觉,正正对上黎盯住她的目光。
视线交汇,她看清了他那双血红血红,如同野兽一般,幼时初识就见过,至今一模一样分毫未变的……眼眸。
阮阮会永远记得初遇黎的那天。
那是她进入孤儿院的第一年。
在此之前,她出自书香门第,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她有着绝对幸福的家庭,绝对疼爱她的亲人,可就在某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她全家满门惨遭屠戮!唯有她,逃过了一劫。
舅舅担心她遇害,特意隐藏身份姓名将她送到了孤儿院,答应她等到风平浪静就来接她。
从那之后,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被丢在了孤儿院里,对于舅舅的承诺她不敢抱有幻想,记忆中温馨的家,本该拥有的人生,被漫天的红雪覆盖,她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孤儿院年纪大的孩子组团欺负人是常态,阮阮无人可以倾诉,更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家中发生的事,她自幼早慧,深知这些事非同小可,她只能隐忍不发,坚韧不拔地活下去,直到……她认识了她的黎。
他们像拼图的两块,契合地拼在一起。
黎的性情总是暴躁易怒,像头张着獠牙的猛兽,只肯待她温柔,对她细心呵护,他安定了她所有的恐慌,是她心里的英雄,是她认定的天神。
孤儿院里的阮阮真的以为他们能够一辈子守护着对方。
可是突然有一天,舅舅来接她了。
那是阮阮第一次听说“暗”这个地下组织,为了报仇,她选择了离开孤儿院,她知道黎会恨她的,那她又能恨谁呢?她眼睁睁看着灭门惨案的发生,眼睁睁看着被毁了的人生,如果不做出点行动,不彻底消灭那个组织,手刃她的仇人,她怎么对得起黄泉下家人的冤魂!
这世间的缘总归太浅。
阮阮不愿将黎卷入丧命的境地,可是命运……百般捉弄他们。
想到这些,阮阮彻底清醒过来,可怜地摇着头道:“黎……不要再做错事了……”
“错事?”黎轻笑。
对他而言什么叫做错事?是指囚禁她这一荒唐之举,还是说预备淫辱她的恶劣罪行?倘若爱她算得上一桩错事,他早就一错到底,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宽大的掌心扼住柔弱的颈子,阮阮红晕娇娆的小脸扬起,他虎口收紧,掠夺她的呼吸,她不挣扎不求饶,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猩红痛楚的眼眸,水润清浅的眸光中蕴藏着无限的情愁,岁月流转变迁,爱恨怎样浓烈,她温柔如初。
再重一些,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便会出现淤青,可以轻松折断,但黎没有,他根本舍不得再加重分毫力度,就那么与她对视,然后控制不了地低下头去,撕咬她的红唇,低喃道:“软软……软软……”
没救了……他们在心里感叹。
即使难受,整颗心如同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溺毙深海的窒息感,每一口呼吸都有着撕裂的剧痛,可当双唇相贴,爱欲相契时,那种震撼的欢愉与快意,极致的心动与心喜,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这是谁也敌不过的宿命。
当与舅舅失去联系,当查到黎在组织中的身份时,阮阮无比怨恨这场宿命的降临,却又不得不按照成型的计划继续执行,接近他,试探他,利用他。
如何停下?如何破局?那不是阮阮一人说了算的,多年筹谋,多方争斗,情与仇的执拗,他和她不过都是在被命运的洪流推着往前走。
她冷静中失控,清醒着沉沦,放纵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汹涌爱意。
她很清楚,这一切快要结束了,他定会恨她入骨,但她宁愿他恨,有些秘密是要烂进坟墓里的,只要在“暗”瓦解的时候她能拉住下坠的他,让他平安无恙地活下去,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忘得一干二净,就足够了。
阮阮没想到的是,黎居然那么快就恢复了过来,用最残暴的方式将“暗”从上到下血洗了一遍,还把她绑到这里囚禁起来。
他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接下来他们要面临的情形只会更加严峻。
可黎根本就不在乎,除她之外,他无所谓这世间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是的,他早为她疯魔了。
“软软,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也不可以再丢弃我……”尖利的齿牙咬破了唇瓣,血液晕染,这头只听她话的疯野狗轻蹭着她脸颊,黎低低哑哑地笑道:“你那个丈夫还在海里半死不活的泡着,不如我们来玩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