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惹我是不明智的,她爱我就像爱财。你们就等着挨我的枪子儿吧!”梅垣剧烈挣扎,然而收效甚微,于是破口大骂“disgrace(杂种),cabronazo(王八蛋),hijodeperro(公狗养的),去死!去死!”
乌戈听着他口不择言,哪儿的脏话都有,心情如过山车般再次转变。幸好没事儿,还挺精神。
片刻之后,梅垣耗尽力气,气喘吁吁地住嘴,与此同时猝不及防地开始流泪,并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愈演愈烈,直至号啕大哭。
他总骂白马兰是天杀的、见鬼的,但直到今天下午他才突然意识到,如果哪天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再也见不到白马兰了。永远、永远,再也见不到了。从那一刻开始,他觉醒出更多对于痛苦的感知,往后白马兰不在小灰楼的每分每秒,他都将在忧心与焦虑中度过,担心白马兰的安危会成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场枪击事件的阴影将成为他的悬顶之剑。
“他们说你寻死觅活地闹个不停。”乌戈此刻感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心如止水了。梅就这样儿,正常的。他出言的同时,梅垣止住哭,颇为艰难地转过头,哀求地望着他。
“别哭了,闭上嘴,或许看见你能让教母好受些。”乌戈走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蒙住梅垣的脑袋,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