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哥……”少女怯生生叫他，嗓音发颤，“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esp;&esp;“”

&esp;&esp;片刻的沉默后，商厌开了口。

&esp;&esp;“又尔。”

&esp;&esp;他声音低哑，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来的一样，微哑、发闷。

&esp;&esp;商厌低声开口，“你看着我。”

&esp;&esp;又尔身子一颤，缓缓抬眼。

&esp;&esp;下一瞬，她的下巴被人猛地掐住。

&esp;&esp;不是狠戾的力道，却压得死紧，逼得又尔不得不仰起头，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esp;&esp;坤泽的脸近在咫尺，美得惊人。

&esp;&esp;原本就白得不染纤尘的肤色，此刻泛着高烧般的红意，薄唇嫣红，仿佛咬破过似的湿润娇艳，鼻尖微泛湿意，睫毛半垂不垂，眼尾潮红得厉害。

&esp;&esp;极艳的脸。

&esp;&esp;却也极度让又尔害怕。

&esp;&esp;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冷汗从脊背往下滑，滴进腿根湿黏处。

&esp;&esp;少爷真的好可怕。

&esp;&esp;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平日冷着脸、吝于情绪外泄的少年。

&esp;&esp;他眯着眼，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眼中的所有情绪都剥开来，赤裸地看进去。

&esp;&esp;“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很可笑。”

&esp;&esp;一字一句，咬着牙。

&esp;&esp;又尔的脸吓到褪去血色，慌张摇头：“……没、没有……我——”

&esp;&esp;“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esp;&esp;坤泽靠得更近了，指节用力，他的手指按在她脸颊上，脸上的潮红与眼尾的艳色交错出一种病态的美感，气息灼烫。

&esp;&esp;那张艳丽得惊人的脸，潮红的面颊，半垂的眼睫，漂亮到不可方物。

&esp;&esp;可越是艳丽，越让人觉得——扭曲。

&esp;&esp;又尔想摇头，可肩膀已被他死死扣住，只能小声呜咽：“不是的，我……我没有……”

&esp;&esp;她是真的没有。

&esp;&esp;可她不敢说，她怕眼前这个似乎快要烧掉的少年彻底失控。

&esp;&esp;商厌低笑了一声。

&esp;&esp;那笑冷得发颤，浸在血水里的熟果，馥郁熟透的甜，却叫人寒毛倒竖。

&esp;&esp;少年歪头，近在咫尺的吐息中带着灼热的甜腥味，和抑制不住的埋怨。

&esp;&esp;一字一句。

&esp;&esp;“发着情，被你哄两下就像要哭出来一样。”

&esp;&esp;“是不是很贱？”

&esp;&esp;“是不是像个疯子？”

&esp;&esp;商厌死死盯着又尔，唇角勾起一抹艳笑。

&esp;&esp;又尔人傻了。

&esp;&esp;真的。

&esp;&esp;少爷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