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秦希儿,眼底暗潮汹涌,“一次?”他依旧勾着笑,笑意却染不上眼瞳。
秦希儿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
“是啊,一生一次。”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尾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琥珀色的茶汤映出她苍白的唇色。
奶奶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眉头紧锁:“希儿,你不舒服吗?”
秦希儿勉强点头,她猛地站起身,“快到晚饭时间了,我去厨房看看。”
奶奶狐疑地看着她,秦家的家务何时需要大小姐亲自过问?余光瞥见秦孝阴沉的表情,他正慢条斯理地舔着唇上的伤口,眼神阴鸷如狼。
奶奶摆了摆手:“去吧。”
秦希儿如蒙大赦般快步离开,却在转身时踉跄了一下,她能感觉到秦孝的目光如影随形,那道视线几乎要灼穿她的后背。
奶奶盯着秦孝唇上的伤口,手杖重重杵地:“阿孝,秦氏现在都在你手里,我管不了你,但希儿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至少该维持表面上的体面。”
秦孝缓缓放下茶杯,杯沿的血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目,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婚纱相册的封面,在纯白缎面上留下一道暗红指印:“您多虑了。”他冷笑,指尖点了点相册里一件露背款式,“我只是在帮侄女选婚纱。”
“你!”奶奶气得手杖敲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五年前她就…”
“五年前?”秦孝突然抬眼,眼神锐利,“不是您亲自送她上飞机的吗?”
奶奶脸色骤变,握着手杖的手愈发用力:“那是为她好!你们本来就不该——”
“是吗?”秦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老人,“那她父亲岂不是罪大恶极?”
“你!”奶奶气得浑身发抖,翡翠镯子叮当作响。
“母亲,”秦孝突然放柔声音,为她整理滑落的披肩,动作轻柔得可怕,“别气坏身子,您不是最看重秦家颜面吗?”
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腕表折射出他眼里的冷光:“对了,听说霍氏为城南那块地押上了全部身家?”
奶奶瞳孔一缩:“你威胁我?”
“怎么会,”秦孝微笑,眼底却结着寒冰,“只是提醒您,婚礼要办得风光些。”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四楼晃动的窗帘,“毕竟,新娘可能会换人。”
说完,他优雅转身离去,皮鞋踏在碎石路上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老人紧绷的神经上。
奶奶独自站在花园里,手中的茶早已凉透,望着满桌凌乱的婚礼资料,她的眼神逐渐锐利。
“来人,”她唤来管家,声音沙哑,“把婚礼提前两个月。”
“这时间会不会太紧?宾客名单…”
“照办。”奶奶握紧手杖,目光扫过窗内秦希儿模糊的身影,“免得夜长梦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四道月牙形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