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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青城除鬼篇(四)(2 / 3)

声毕,众人皆入了迷,已有二三人禁不住拍掌称赞。

明婆婆见王右丞琴技了得,不住说:“小丞子,你你你很好,真的很好?”

她又道:“只是这凄苦的曲子,莫要再弹了。再把《乐府新歌》里的‘燕上行’弹来,这样豪气云天的歌儿,大灵山的爷们爱听。”

忽北风呜咽若哭,一篷篷雪卷在王右丞脸上,林中鬼的臭味浓浓地钻进他鼻子里。

婵月宫,有女人轻悠悠地说:“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这小丞子再弹什么,都一定是最出色的,婆婆莫再让他弹了。不过是例行游街走个过场,白白让这些人在这里淋雪,何苦来哉?”

臭味,仿佛是夏日烈阳里一头腐烂的猪身上的那样,呛人流泪、熏臭难挡地从婵月宫飘了出来。

王右丞惊惧地望向宫殿深处,一个系鲜红曳地长裙,披月白披肩,插着满头金钗,搓一脸胭脂铅粉的女人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她半敞圆乳胸脯,露着的桃红纱主腰上有一色金扣。

所有人立即低头请安,宝兰温软的小手拉着王右丞立在石道旁,悄声说:“这是夜合花魁。”

王右丞腿不住打颤,手兀自发抖,夜合牡丹那样美的脸蛋和身段,在他眼中仿佛是一头青面獠牙的鬼。

明婆婆迎了上去,扶着夜合花魁下了台阶。

“今日的光好刺眼啊”,夜合娇说。

早有龟奴打了华盖给她挡雪,明婆婆又撑了把鹅黄花纸伞遮在她头上。

夜合却说,“还是刺眼,有些难受,婆婆换一把黑伞来。”

明婆婆心里直说:“花魁今日好矫情,这么阴黑的雪天,居然怕起光来,哪里给她找黑色纸伞去?”

宝兰撒开王右丞的手,跑去找了一把黑色皮纸的伞递了过去。

夜合隐在黑伞下,才轻松地吐说:“这唱曲的女娃倒是伶俐,回头赏她些糖果。”说罢歪头打量了王右丞,悠哉哉地率着众人走了出去。

王右丞嗅着她身上浓重的臭味,差点晕过去,强忍着才不摔倒。他又弄散了头发,右眼闪烁着斑斓的颜色,望向夜合的身影,但见她身上毫无灵力的流动。

他心里打颤地说:“这花魁是鬼,是鬼啊!那小弦子昨夜肯定被她吃了!”

摩柯允谷也受了惊吓,“什么?这女人是鬼?!”

“肯定是,她身上的臭味比苦闲的臭脚还浓!”

“你他喵的没搞错吧?!”

王右丞笃定地心说:“不知怎地,我能闻到鬼的臭味,而别人都察觉不到。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想不到我身上还有这种特质。她一定是一只鬼,还把自己伪装的很好,复眼也看不到她身上有何灵力!而且这货还惧怕光,肯定错不了!”

“小丞子,你在说什么鬼呀?你的眼睛害了什么病么,花花的。”宝兰还未走,窃窃地问。

王右丞赶紧打住,右眼恢复了黑色,打着哈哈说:“我是说这夜合花魁怪俊哩,你听岔劈了。我眼是学琴时,被师傅打坏了。”

宝兰点点头,很有同感地说:“我也时常遭打,忍忍就过去了。我们快些跟上去,宴会晚上才开始。花魁只在这儿照例游街而已,现在结束了,要先回休息的宫殿。待会婆婆找不到咱,又要打我们了。”

王右丞哪里敢去,只想赶紧下山,便推说:“哎呦,我肚子好痛。人有三急,宝兰妹妹你快去罢,我找个茅房舒服了再过去。”

宝兰看着他,只好说:“那你快些。”说罢迈着小碎步也跑走了。

见她走了,王右丞背着三味弦琴拔足狂奔,穿过婵月宫后,有十几条小路的岔口将他逼停了。

岔口没有路标,每一条小径还藏在一株株大树下,复眼望去,尽头依然曲径通幽。

正搔头作难时,有人喊他,“王右丞?你也来啦!”

王右丞循声望去,婵月宫上跳下三个青裙女孩,为首的有几分面熟。

那女孩伸出手与他握了握,笑着说:“你定不认识我。”

“你你是北极学宫的同学?”王右丞想了想,在学宫中确实见过她,只是无缘说话。

女孩道:“是呀,我叫苏小小,你这样的学宫名人居然记得我。”

她又见王右丞背着三味线琴,诧异道:“刚才宫下乐工队伍里,是你在弹琴?这天籁之声真真好听呢,我与她们在宫上练剑时都听痴了。”

王右丞见另外两个女孩比苏小小大几岁,虽面带笑意,但穿着与苏小小差远了,想必是青城指派给她的陪练。

果然苏小小和善地对这二女说:“姐姐们且休息吃酒去吧,今日饶了我,陪同窗王右丞说说话。”

二女应喏,对王右丞指指点点地私语了两句,才有一人笑着说:“苏姑娘,你这情郎可配不上你,不如改日挑个俊俏的哥儿。”

王右丞知她在玩笑,赶忙行了礼,塞了些北极币过去,说:“是我不懂规矩啦,姐姐拿去买些茶吃吧。”

那女的立即改口,“再俊俏的弟子,却也比不了这哥儿疼人,小小你眼光不错哩。”说罢拉着同伴走远了,还不忘回头又笑了苏小小一回。

苏小小红着脸说,“她俩尽爱玩笑,白赚你些钱。”

王右丞虽节俭,但并不吝啬,人情往来里出手从来都很阔绰,当下也不在意,只是盼着苏小小能带自己下山去。

于是悄声问:“小小,我一直住在山下,来到你们迷宫一样的大灵山,迷路啦!你能指一条下山的路给我么,我家苦闲师傅的草屋被烧了,我赶着去做苦力。”

苏小小一惊,“你宿舍被烧了啊?!昨天深夜,我在山顶悬崖打坐,看到山脚下火炮一样的爆炸,是你那里?”

王右丞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苏小小从袖中抽出一张北极当铺的票子,塞给他说:“这里有100枚北极币,是我7天的花销,先借你雇几个夯汗去盖房子。”

王右丞心知这不是钱的事,搪住票子不接,奇怪地问:“你7天的花销就有100枚北极币?为何我一个月才100个啊。”

“岛内一个月给咱们100枚,这些是大灵山发的”,苏小小补充说。

“真他喵的不公平!”王右丞心中气道。

苏小小指着左手边最边上的小径说,“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下去,就可出这片宫殿。再寻下山的路,可就难不倒你啦。”

王右丞感激不已,小声劝她说,“你这三日千万别一人睡,尽量多跟刚才那俩姐姐挤挤。而且深夜独自打坐也最好停下来,或者多待在有结界防御的地方修炼”,说着就要跳开下山。

怎料苏小小听他说了,面露疑色,拉住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晚上不敢睡,我现在困死了,所以借口与你说说话支走她们,好睡个囫囵觉。”

王右丞用复眼望向她,果然苏小小气血不足,已非常疲惫,显然睡眠极其不足。

“你修炼也太拼命了吧?你师傅难道日夜训你,督促你练剑么?真没人性,好歹让你睡饱了啊。”

苏小小与他边走边说,“我师傅可是极好的,是我不敢去睡。给我的那间偏殿,死过人,我晚上一个人睡害怕。”

王右丞一脸黑线,“原来是你怕黑啊,只好晚上开夜车修炼。死过人有何可怕的,天地间哪个角落没死过个把人,你也太胆小了。”

“那人是枉死的,不然我怎么会害怕。大灵山一直宣称他是当年练剑时猝死,但听陪我练剑的姐姐咬舌根,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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