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然后，他收回了手，那股温热的触感和沉重的压力也随之消失。

紧接着他伸手捡起了椅子腿后面的笔帽，走回办公桌前。

……原来他只是想捡个笔帽？

沉砚铎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递给她：&ot;擦擦脸，你回去吧。&ot;

苏晓穗颤抖着接过，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纸巾立刻湿透了。

&ot;谢…谢谢沉警官。&ot;声音细弱，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她快速站起来，不敢再看沉砚铎一眼，低着头，几乎是逃跑似的快步走向门口。

她红着眼，脸上泪痕还没干，狼狈不堪。

但心里某个角落，却因为那短暂的触碰和那句没事了，滋生出一丝微弱却滚烫的暖流。

门关上的瞬间，沉砚铎才缓缓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用指腹轻轻揉了揉眉心。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屈起食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缓慢而稳定。

真像只笨拙又努力想摇尾巴的小狗，稍微逗弄一下就会惊慌失措，却又会因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ot;安抚&ot;而感激依赖。

他开始期待。

下一次，这只小狗在他面前，还会露出怎样更可怜，更无助，更……驯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