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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这商小公子这么莽撞,居然也会给自己留点后手。

晓羡鱼好奇地问:“商公子,你被抓上山还真是计划好的?”

商宴挑眉“嗯”了一声:“前月商家接到一桩仙门委托,要调查几起失踪案。我爹把这事交给了我,让我出门历练历练。我查了一下,发现失踪的几人要去的地方都途经这一带。”

晓羡鱼明白了,她挑了挑眉:“然后你来此一打听,听说有座邪门的‘残山’,古怪颇多,便想了个法子,以身做饵混进来?”

商宴觑她一眼,嘟囔道:“怎么,我这法子不好?”

晓羡鱼:“……好,好极了。”

好得几条命都不够他使的。

在这盈山里,恶的是山神,更是人。只是向来法难责众,那么多人,其中亲手沾染过鲜血的或许只有族长一人,而余下皆是帮凶。

不过,那些人最终要如何处置,不是她需要头疼的,交给仙盟评判便是。

至于魇眼的事,虽然会给她带来一点麻烦,但终归是要上报霜天台的,隐瞒没有任何意义。

商宴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事需要霜天台来处理,但他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身为仙门弟子,还是学剑的仙门弟子,对霜天台自然忐忑又向往。

以至于当那些白衣挂剑的弟子从天而降,要来带走二人时,商小公子甚至有些晕头转向。

他第一百次扭头问晓羡鱼:“我们真要去霜天台了?”

晓羡鱼叹了声气。

“对。”她木着脸,“我们要去霜天台了。”

晓羡鱼已经提前给云山传了训,让师门遣人来将阿音接回云山好好照顾,待她忙完一切回去,再为她寻个好去路。

就是苦了倒霉鬼了。

霜天台乃天道护持的纯阳之地,是天底下最克制阴鬼的地方。倒霉鬼刚离开那没多久,便又要回去了。

此前,晓羡鱼生怕他受不住这罪,便同他商量着,想让他先和阿音一道回云山等她。

谁料奚元闻言,眼皮一垂,楚楚可怜地望着她道:“小仙姑可是不愿渡我了?”

“什么?”晓羡鱼吃了一惊,“你怎么会这么想?”

奚元唇角一弯,俯身凑近她,“那就带上我。”

说完也不管她反应,一溜烟钻回了闻铃伞中。

晓羡鱼原地愣神半天,心想倒霉鬼可真没有安全感。

——分明是为他好,他倒反过来觉得她要扔了自己。

也不知生前经历了什么。

晓羡鱼便只好带上奚元,同商宴一起,再一次去到了霜天台。

……也再一次见到了沈疏意。

天山殿内,淡漠高华的男子坐在主座之上,狭长双眸含着霜雪意味,居高临下望来。

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晓羡鱼身上。

商宴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抬头看看沈疏意,又扭头看看晓羡鱼,一脸迷茫。

终于,沈疏意开口了。

他面无表情,启唇:“又是你。”

晓羡鱼:“……”

晓羡鱼:“嘿嘿。”

问春风 首席の盛邀

面见首席前, 晓羡鱼和商宴已接受过霜天台弟子的问讯。

沈疏意想必是知道来龙去脉的,然而此刻,他就这么一脸冰冷端坐上方, 也不发问,气氛着实不妙。

晓羡鱼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那个, 首席大人, 要不先听我给您解释一下?”

沈疏意没出声, 只微微一颔首, 示意她继续。

“是这样的,我那日路过盈山——别这么看我,真的只是路过。您可以去天山脚下的雪枯城里,找一家叫做常记的车行,查查半个月前当值的伙计,他应该记得我, 还有那个车夫。”她捋着前因, “我到了盈山一带,听车夫说起那山上的邪乎传言, 一时好奇上去探查, 结果意外听见商公子被抓进山里成了祭品, 便想着前去救他……”

晓羡鱼省略了自己上盈山的真实缘由, 只用一句好奇盖了过去——不然她总不能告诉沈疏意, 自己当时并没多想, 只想着随便找个阴气重点的地方, 给自家倒霉鬼补补身体。

她一说, 沈疏意又该关注些有的没的了。

总而言之,晓羡鱼此番确实纯属意外,一切都有迹可循。

事实本就如此, 旁人再如何疑心,也翻不出她什么问题。

主座之上,沈疏意眼眸微阖,眉心冰蓝纹路暗芒流转,浅淡的辉芒镀于面容,好似覆着一层薄霜。

听完晓羡鱼言简意赅的总结,他着实安静了好半晌。

商宴正愣着神,忽然感觉一旁的晓羡鱼伸肘捅了捅他。

他瞄她一眼,下意识接过话头:“对,我姓商名宴,来自瑶州世家,我去盈山是为完成仙门委托,调查几桩失踪的案子……”

沈疏意冷淡打断:“这些我都知道了。”

说着从座上起身,缓步而下。

他停在晓羡鱼面前,瞧了她片刻,眸光一转,落到商宴身上。

商宴顿时有些紧张。

——大名鼎鼎的霜天台首席就近在咫尺,打量着自己。

“见到那只眼睛时,”半晌,沈疏意开口,“你是何感觉?”

商宴一愣:“我记不大清楚了。”

沈疏意垂眸凝着他,高大的身形罩下淡淡阴影,气场十分迫人:“小公子不妨再仔细想想?”

语气看似平淡,却并不留余地,明晃晃是在强人所难。

一旁的晓羡鱼扯了扯嘴角——她丝毫不怀疑,倘若商小公子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位首席大人会把他留在霜天台、直到他想起更多细节为止。

“……”

商小公子微一哆嗦,显然也感受到了对方话中凉飕飕的意味,只好硬着头皮回味起那点恍惚得很的感受。

有时人要靠逼迫来激发本能,在这等情境下,商小公子挣扎了半天,还当真想起了点东西——

“对了,我隐约间好似曾坠入过某个很骇人的地方,那里阴冷潮湿……有些像水,但又黏糊糊的,压得我喘不上气,就好像……”

他皱着眉,搜肠刮肚地翻寻着合适的形容。

沈疏意忽然道:“就像沼泽?”

商宴睁大眼睛,恍

然道:“对对对,就是沼泽。”

望入那只金眸的一瞬间,他仿佛陷入了充斥着无尽黑暗与绝望的深沼。

沈疏意敛了敛眸,看上去对此并不意外。

——纵使他能够短暂地与魇眼相视,但也逃脱不开这般感受。

商宴努力又想了想:“我很快就被拉开,这才回过了神……其余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半晌,沈疏意微一颔首:“我知道了。”

他轻飘飘往殿门扫了一眼,一个候在那里的弟子立刻上前,对商宴道:“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商宴愣了一下,不知沈疏意为何命人带他先行离开,单独留下晓羡鱼。

他满腹疑问,跟着那名弟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大殿。

殿内重归冷清。

晓羡鱼猜测沈疏意支走商宴,是又要像上次那般,猝不及防给自己来一手探魂。

她做好准备随时开演,然而沈疏意没有那么做。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冷不丁问:“听说,你能直视魇眼?”

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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