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几声沉闷的音节,语气却是和缓了下来:“只要刘大人实话实说,朕保证不会怪罪于你……朕到底得了什么棘手的病,让你们这般为难。”
刘大人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将昨诊断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谢予灵听完之后,果然整个人都懵了,他沉默着坐在那里半晌,然后寒声问道:“这事情其余几位太医也知道?”
他若是昨日听到这些话,大概真的会勃然大怒,治刘太医一个医术不精、欺君罔上的重罪,那里还会问出这么一句。可是经过昨天一夜,加上这些话是他威逼着刘太医才说出来的,再联想起自己进来的那些症状,他不由就信了一两分。
“回陛下,诊脉对于医者而言,乃是最基本的技能,滑脉更是极易探看,几位大人想必诊断结果亦与臣相同,”刘太医见谢予灵似乎真的没有办他的意思,心下稍稍松弛几分,当下说话也变得条分缕析了,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只是此事毕竟过于超脱常理,臣估摸几位大人八成也不会真的联想到……联想到那上面去,陛下放心,待臣今次回去之后,就说昨日乃是误诊,陛下已经恢复正常了,想必诸位同僚也不会起疑的。”
谢予灵听他说的一本正经,差点真觉得自己是有了身孕,他抬眸看向刘太医:“朕是男子,又如何会身怀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