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手,直直地看着那伤口,呼吸越来越重,看起来就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凌予殊伸手揉了揉盛修止的头发,很乖地说:“真的没事了,老公。”
盛修止突然舔了舔唇。
他晃了晃头,仿佛是在克制着什么,面上显出了严肃和紧张:“予殊,你休息一下,我先走,我——”
话没说完。
在凌予殊的眼里,他像是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不,不是盛修止,而是整个世界、整个时空、周遭所有的一切,在那个瞬间,细微地抖动了一下。
很细微,微小的像是错觉,但凌予殊就是抓住了那一瞬间。
下一秒,盛修止抬起了头。
只是一瞬间而已,明明还是盛修止,还是那个眉眼、那个轮廓,说不出哪里有了差别,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同。
他肤色变得苍白如雪,身上多了一分神秘和倨傲,也多了一分阴翳和危险。像是整个人,都被浓重的夜色笼罩,或者说,他就是“夜”本身。
他的眸子,都变成了酒红色。
凌予殊的心重重跳动几下。
就这么短短的一两秒钟时间,盛哥总不可能还争分夺秒地给自己上个粉底,戴个美瞳。
怎么回事?
那人深深地注视着他,眼神极具侵略性,真要说的话,让凌予殊觉得,他好像饿了几百年,终于看到了能吃的猎物一般。
那目光让凌予殊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