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已经把他找回来了。唉。”说着打了个哈欠,好像忙了一天,很累的样子。
项景洲的心落下一些:“那就好,那就好。他妈不会为难你了吧?”
程乐言:“谁知道。她现在怀疑我里应外合想绑架濯濯呢。”
项景洲试探着问:“你那150万……”
程乐言很随意地说:“你要吗?要就转给你,咱捞完这一波跑了得了,我正好去新加坡找你。”
项景洲赶紧道:“那可不行。言言,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们要图长远。你现在还不能跟容家撕破脸。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很忙,很累,所以白天不能接我电话是不是。还有那150万,说不准就是姓容的他妈试探你的,咱们现在不能动。你把我手机关联取消了,也是被迫的吧。言言,你受委屈了……”
后面又是自顾自的一箩筐话。
程乐言过去当舔狗,他嫌烦。现在他自己唱独角戏,反而津津有味。
末了,项景洲把电话挂了,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再次扑面而来,且这次更加清晰,更加浓重。
他很不想挂电话。
他说不出这是为了什么,但他是真的想这样一直聊下去。
过去他留给程乐言的关注太少,直到这时才意识到,程乐言似乎——变了,和他认识多年的那个人,有了一些微妙的差别。
但正是这“微妙”的差别,让他觉得整个胸口都震颤起来。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国,去看看现在的程乐言了。
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神色又变的不耐烦:“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