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狡辩,但中将虽厌极了雄虫,那次的确是为了精神力一事。”
雄虫一直站在那听着,雪里站得久了,衣服都冻得寒。
西兰白右手扶肩,深深俯身,对着凌长云行礼:“多谢冕下当日救西兰白一命,悬崖一事,我很抱歉。”
大雪飘得远,遥遥凝了层无形的障,便是离得最近的路彻得斯也模糊了身影,苍茫中只余两人站在那里。
西兰白一直没有起身,隐约间雪好像停了,眼前映入一双白靴。
他愣了愣,后知后觉起身,顶上的伞落了片影下来。
凌长云没有说话,但西兰白已然明白,他头一次笑了,笑得极浅也极淡,转瞬就消散在风雪里。
“冕下的性子,不适合在主星生存。”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长形芯片,递过去:“这是我弟弟在缡楼听到的一些消息,或许有用。”
凌长云撑着伞没动:“为什么给我这个?”
西兰白:“冕下终要站在顶端,又自荒星而来,有些事他们未必会告诉您。”
“也是我的歉意。”他往前递了递。
“……”凌长云伸手接过,“多谢。”
西兰白俯身行了一礼:“祝您顺遂。”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少将。”凌长云出声叫住了他。
西兰白一顿,回身。
凌长云将伞换到左手,右手扶肩:“余生平安。”
“……”西兰白眸子里映出雄虫如玉的面庞,他点了下头,转身朝远处走去。
终究是不一样的。
等西兰白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大雪里,路彻得斯不知何时站到了凌长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