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音色在此时显得突兀,一切都仿佛是恰到好处的。
沈燎震撼得说不出话,怔在原地,僵硬地举着手机录像。
台下安宁静谧,周围的人们都举着闪光灯,跟随音乐轻轻摇摆。
“它是敲打左胸的叛徒,瓦解所有佯装的从容。
它是穿透时空的暗号,筑造世界最小的发射站。
候鸟用翅膀丈量云层时,我正用回忆丈量你的影子。
当黄昏按下暂停键之时,心跳成为唯一计时方式。”
台上的沈离离美丽从容,自信又大方,她能沐浴在聚光灯下,笑着展示自己的才华,也能独自走过每一个风雨交加的无人深夜。
沈燎不止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已经长大,而且优秀得让他惊喜,也让他悲伤。
不再是能够随意揉乱她的头发,小心翼翼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放任她的发尾扫过他指尖的那个小女孩了。
她有自己的热爱,有自己的生活,将来或许也会有另一个家。
他无法再以这个虚假的哥哥的名义占有她了。
但假如呢?假如,她其实还需要一个港湾,还需要这个家。
《脉搏》结束后,象限海还有三首歌,沈离离笑着将主唱交还给陈夏安。
三首歌结束,他们在热烈的掌声中退场离开。
后台,四人如释重负,沈离离和陈夏安抱在一起大笑,“今天发挥得超好啊离离,我刚开始还有点担心你紧张。”
沈离离情绪抵达顶点,十分亢奋,笑得有点臭屁,“哼哼,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