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媳妇立刻道:“不可能!”
她刚说完,就被一旁的丈夫狠狠瞪了一样,才慌忙低头,像是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一般。
何叔光这才不得不看向丛夏,亦道:“不可能!单凭你一个从来不出家门的小脚女人,你带走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能过什么好日子?你是不是也要给她裹小脚?”
丛夏听了,从善如流道:“那我就不带走贞儿了。”
众人一愣,显见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丛夏继续道:“我要带走我所有的嫁妆,我父兄送来何家的所有东西,还要何家予我补偿,在报纸上写一封致歉书——
何家背信弃义,非但在我无任何过错的时候逼我离婚,还罔顾当年我父亲对何家的救命之恩。
以旧时礼法将我娶进门,以旧时的三从四德让我在何家做贤妻良母,生儿育女,孝顺公婆,友悌兄弟姊妹,与何叔光同房而眠,日日侍奉他穿衣,末了却要用新时代的离婚,逼迫我离婚。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你们何家早这般说,我又怎会嫁来何家?我父兄又怎会认为,何家欠了温家的恩情,又想要个旧时的儿媳妇,并且会守旧时的规矩,不会无故休弃我,放心的将我嫁过来?
彼时我父兄俱在,温巧娘并非何家不可,并非何叔光不行。你们如此,岂非是故意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