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又起了调笑的想法,故意曲解:“不知道,风调雨顺不是用来形容一年农忙收成好?为什么要送来祝贺生日?”
应慎微吃完最后一口,脸上的红已经渐渐散去,他擦了擦嘴,低声说:“因为我语文不好。”
一看就是随口闲扯,再看应慎微那副不欲多谈的神情,尤其那双眼,黯淡许多,宋珥舒戏谑的意味和兴致刹那清零,她轻轻一撇嘴,听见应慎微迟疑地问:“联姻是怎么回事?”
“联姻……”宋珥舒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不想应慎微居然还记着,她扯来身边人的遭遇像模像样地杜撰,“我们家想试着涉足新兴产业,正好陈家有位叔公退休闲来无事,最喜欢点鸳鸯谱,找来不少家族适龄青年,让我妈推我去见见,交个朋友。”
应慎微:“……哦。”
他干巴巴应了一声,大概吃得太饱,表情困倦而恹恹的,面无表情,眼皮往下一耷拉,眼瞳遮去三分之一,下三白便更盛,活似焦躁要找人干架,这些日子趋于及格乃至优良的装腔作势顷刻灰飞烟灭。
宋珥舒漫不经意放下她的专属杯子:“吃饱了?”
应慎微点头。找不到出口的焦躁在他血液中流动,他自觉闭嘴才能克制、克制再克制,可冲上头的烦躁让他不由自嘲笑起来,果然和当年一样,即便装得人模人样,他始终是应鹏材和其他“贵客”口中不知感恩的白眼狼、瞧着生厌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