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不谢的,不过话说回来,今个也是赶巧了,喏,就是年前你最后一次来送柴那次,等你走后不过一炷香,老爷侄子就来了。”
“那啥,瑎哥儿你在这坐,我先去忙活事了。”
闻瑎从车柄上挂着的布包里拿出来一本书,背靠着大树,自在极了。若不是这身衣服太过于破烂,看起来她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一时倒是忘了时间。
“还真是巧,你是路上那个人。”这声音淡淡地,尾音稍沉,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闻瑎慢慢从书中抬头,石青色的暗紫纹云袖袍,有些熟悉,那张脸,是刚才马车里的那个人。
他看起来很年轻,至多二十岁,个子颀长,剑眉薄唇,面容清隽。嘴角虽然噙着笑,却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不是她能惹得起人,闻瑎放下手中的书,向来人举手作揖:“公子,我是来送柴的樵夫。”
“樵夫?”来人声音带笑,“你这样子可不像樵夫。”
“公子说笑了。”
张牛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瑎哥儿,可以走了。”
“表,表少爷。小的刚才没看见您,给您赔罪了。”
袁瞻:“无事,我只是四处转转。”
张牛咽了口唾沫:“您慢走。”
闻瑎:“张叔,让你受惊了。”
“瑎哥儿,不用放心上,算不得什么事,只是表少爷脾气有些古怪。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