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她干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雨丝捶打着青苔。
等到太阳西斜,雨才渐停。
闻瑎去外面的糕点肆里买了一包牛乳茶酪,酥皮糯心,闻起来甜香,吃起来不腻。
“兄台可是闻瑎?”
陌生的声音,闻瑎朝出声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宽肩窄腰、小麦肤色的青年,颇为健硕,右边的眉毛是断眉,上面有一道短短的伤痕,刚好横在眉尾,不免让这人的面目带上了些许的凶狠。
不过她没见过、也不认识。
闻瑎心下疑惑,不过同样作揖回礼。
“请问阁下是?”
“在下俞修樾,也是今年的考生。”
会试第三,他怎么会认识自己,我根本没见过他这人。
闻瑎:“久仰大名,不知俞兄有何要事?”
俞修樾指了指闻瑎身后的丁记糕点铺子:“我听说这里的点心好吃。今日心情颇好,便想着来此一满口腹之欲,没想到闻兄也爱吃这甜食。”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憨,倒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凶了。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俞修樾:“闻兄,回见。”
若不是看见墨黑色玉佩上的瑎字,俞修樾还以为写出那样文章的人会是和自己一般的塞边汉子,没想到这般清隽,竟似江南水乡养出来的人物。
闻瑎并不知道俞修樾心中所想。
她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买过糕点后,又到临街的饭馆喝了一碗豆腐海带汤,心满意足地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