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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1 / 2)

他垂下眼睛,牵起夏洛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很开心。”

她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

她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一旁。她和他的感受不同,虽然已经从刚才的争吵中冷静下来,她却感受不到半点喜悦。

“他离开都半年了。”夏洛特抽出手,躲避了阿尔伯特的接触。

和情夫生活在一起是一回事,但弄出私生子又是另外一回。

月份还没有确定,她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再次回到风暴庭,尤其是风暴庭女爵和瑞鎏纳斯公爵订婚后,她和阿尔伯特之间越发频繁,确实有很多次没有准备。

因为她不可能怀孕,夏洛特自己也没有很在意。

阿尔伯特沉默了一会。刚才还用莱尔亚当斯刺激他的夏洛特突然心虚地不敢说出这个名字。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医生和他提起的怀孕早期的情绪波动大,思绪敏感,喜悦被冲淡了几分,他回答:

“他不会为难你和孩子的。”

承让这件事让他感觉到些许不爽,可以他对莱尔亚当斯的了解,他不会因为这孩子的事情为难夏洛特,而且从小就是私生子的他说不定还会愿意给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正统的名分。

这就是他和莱尔亚当斯的区别,只要想到自己的孩子,或许在未来要称呼另外一个人父亲,他就感觉到些许不适,难以被克制的不适。

他仍觉得开心。

一切的忙碌在这时候似乎变得值得。过去几个月,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

夏洛特的眼中依然充斥着愁绪。

“你知道我以前的。”

“别提这个!”阿尔伯特一下就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我不在意。这话说出来很廉价,所以他从不提及,行动足以表明一切,从不过问,从不设想,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

夏洛特摇摇头,继续说:“我流产过八次,或者九次?我记不清了。”

“阿尔伯特,我保不住这个孩子的。”

她得早些把这些事告诉阿尔伯特,早点提醒他,千万不要太高兴,这个来得突然的孩子,也会走得很突然。

她记得自己最后几次流产,没有受惊,没有意外,她只是在走路,然后就会有人悄声告诉她,她的下身有血。

这些来得不明不白的生命走得也不明不白。

后来,她前往学城做过一次全面的检查,医生说因为她频繁流产,子宫很脆弱。

她几乎不可能再怀孕。这是医生的原话。当然,职业特性不允许医生把话说死,所以这话在夏洛特耳中的意思就是,她不会怀孕。

她没有怀疑医生的诊断。她这段日子总想着下一份工作的方向,事实上,她确实有段日子没有来月经了,而她的月经一向非常准时。

夏洛特突然捂住了脸。那些烦躁原来不只是因为这段日子的无所事事,不是因为对现状和未来的担忧,还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又一次走进了这个困境。

但这一次,她没法像过去一样,把责任推到阿尔伯特身上。

“别太期待。”她提醒阿尔伯特。

曾经,阿尔伯特曾说过,他的手下愿意追随他,是因为他们真的有过命的交情。

她知道这是真的。从那一次阿尔伯特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绪,冲动地去找莱尔亚当斯对峙之后,她就知道,一旦被压抑克制的情绪从心底隐藏的禁地被释放之后,就很难再次回归如常。

“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阿尔伯特压低声音,“一切要等我们去医院检查过才知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知道,夏洛特口中的事情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我们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检查一次——”

“你就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夏洛特打断他。

她觉得自己的语气很明显了。

阿尔伯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不想要它?”

“我保不住它!”

“夏洛特,你没有在回答我的问题。”想与不想,能与不能,夏洛特不可能分不清楚,她那么聪明。

她在害怕。她没法处理和罗莎琳夫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法处理现在的情况。

“阿尔伯特,你非要玩这些扮演游戏吗?我都说了,我流产过很多次。你就非要在我这里——非要在我面前扮演保护我的角色吗?我不需要!”

“我希望有自己的孩子。”

他回答了上一个问题——“你就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吗?”

是的,非常想要。一想到这个孩子

是他和夏洛特的孩子,就快要无法压制住心底的悸动,但显然,夏洛特现在的状态很差,他必须压抑住这种喜悦。

“我太开心了,夏洛特,我怕吓到你。”阿尔伯特伸出手,轻轻覆在夏洛特的小腹上。

其实,什么感觉都没有,都是他的错觉,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这里浮现。

“我没有在扮演保护者的角色,夏洛特,我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收敛全部的权力,是为了保证属地内不出现其他的差错,因为他没有试错的权利,一旦出现纰漏,结果便不可预知。

北方人坚持了太久,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明显的溃败之意,城内早就不再是刚刚开战时的乐观景象。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伤,我没有制止你接触外面,你应该知道城里的暴动。”

游行,宣讲,抗议,甚至由此衍生的暴力事件。

他的保护或许是一厢情愿,但他的判断是有这个必要。

他不是在扮演这样的角色,而是觉得就应该这样做。

“我唯一希望且追求的结局,是你,和我们的孩子都在我身边,健康,快乐。”

他不做二选一的选择,不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时候,他保护夏洛特,现在他保护她们。

他很清楚这种保护带有独裁的专横,却没有修正的打算。

“我没有思考过这会让你感到不适。”阿尔伯特抬起头,“不,我也许想过,却还是这么坚持了,夏洛特,我暂时没有更好的主意。”分不出更多精力去思考更好的主意与办法,既然这样,过去惯用的那一套,极少出错的那一套就是最好的办法。

他不想解释,但希望夏洛特理解他。

因为她是夏洛特。

他没法再用更华丽的语言形容自己的喜悦了,他在北方生活了太久,没法补全这部分的言论,但夏洛特应该知道的。

“我不希望这成为你的压力。”他呢喃着,克制被抛在脑后,真正被脆弱挤压的瞬间,一点不像是风暴,就只是因为太开心了,自然地落下泪水,也变得如此轻易。

“你这么说我只会压力更大。”夏洛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发。

他说得对。

她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阿尔伯特这样的人都能表现得坦率,可她不行。

想或者不想,能或者不能。

这个世界如此让人恶心,她怎么能让这个孩子来到这里?

悄无声息地离开才是它最好的结局。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哪里不太合适。孩子没有任何错,为什么由它来承担这一切?

正如她和罗莎说的一样,她不讨厌阿尔伯特,一点也不。

“检查是什么时候?”

阿尔伯特的瞳孔微微放大:“我,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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