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成为了唯一的挽歌。
“只有驻守咸水之都的代理教皇死亡,才能平息民怨。”夏洛特垂着眼睛,伸出手,替莱尔合上眼睛,“要怪就只能怪你是他的儿子。”
她对莱尔并无仇怨,只是她必须这么做。
奥托蒙德成为了神,消散于这个无神的世界,自然要有活着的人承担他的那部分罪孽。韦特教皇或许狡猾,可他确实年迈,他为了算计奥托蒙德,浪费了太多时间。
没有人比仍在壮年,出身高贵,又精致非凡的莱尔亚当斯更适合成为替罪羔羊。
只有他死了,有形的仇恨才能被终结。
不对,其实还有另外的人选。
夏洛特自嘲一声。
莱尔亚当斯。阿尔伯特曾羡慕他,怨妒他,最后呢?
他成了阿尔伯特的替死鬼。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被关押了太久,已经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具体如何,可面对危险的直觉告诉她,想要保命,就必须再快一些。
“顺利。”她单手抱着襁褓中的婴孩,蹲下身,抚摸小狗毛茸茸对吧脑袋。
它在发抖,这可不是好女孩应该做的。
“别怕,记得你主人的气味吗?”她摘下脖子上悬挂的小匕首挂坠,“带我找到他,快。”
小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在夏洛特松手的瞬间,就朝着一个方向奔跑起来。
小巧的神灵遗器划开世界的帷幕,夏洛特很快就来到阿尔伯特气息传来的位置。
可——
她停下脚步。小狗顺利冲出去,围绕着那个背后中枪而倒下的身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