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没有算中许寄年会入局,他败了。
他笑着收了枪,带着两个打手,灰扑扑地上了自己的桑塔纳。
我和章言礼坐上了许寄年的车,就近在栎阳小岛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许殷默和苟全来我和章言礼的房间,苟全和我形容,他是怎么跟许殷默打电话摇人来的,又说许殷默求他爸爸有多真诚。许殷默让他闭嘴。
我们三个人坐在床上,脑袋凑成一个三角形,在大声地八卦。
章言礼的卫生间洗澡。他先前回到酒店后,一直都没有平静下来。在苟全他们还没过来时,他一直抱着我,说对不起。我一遍遍地回答他,没有关系的。
章言礼洗完澡出来,我打电话给客房服务,拜托他们拿治疗外伤的药过来。苟全拉着许殷默往外走,贱兮兮地说,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先走了。
章言礼坐在布艺沙发上。我跪在旁边的地毯上,方便给他的腿和手掌上药。酒精喷在他的伤口上,他一声没吭。
“下回再遇到这种事,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章言礼说。
我把用过的酒精和碘伏都放到桌子上,拿了创可贴,贴在他擦伤的脸上:“我不会跑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章言礼的手落在我的后脑勺上,微微用力,我就朝他靠过去,额头彼此抵着。他身上微热的温度传递过来,有一些感情压得我的心脏闷闷的,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