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行就靠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水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好巧,哥哥,你怎么也来检查冰箱。”
谢灵装乖地笑了一下,然后把冰淇淋重新放了回去,先发制人道:“哥,你觉得我会是那种经期还没结束就偷偷吃冰淇淋的人吗?我真的都不敢想,怎么会有那种人!”
裴陆行瞥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哪种人?”
“……”
谢灵安静两秒,硬着头皮说:“可能,就,不是特别懂事,但我觉得,也没有很过分,你说是吧,哥哥。”
“不想说。”
“……”
“回去,再下来——”
他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了一下,散漫地接上,“你也知道,你哥半夜都不睡觉的,喜欢没事关别人空调玩。”
“……”
被他舔过的皮肤。
她还能说什么。
完全不占理的谢灵耷着脑袋,一副被抽干了力气的模样,“哦”了一声,然后转身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上楼。
途中,她不知怎么想的,忽然顿了一下,小动物似的一探头,大约是想看看某人走了没,结果就看见裴陆行站在一楼一动不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一早就知道她不安分。
“……”
她默默收回脑袋,这回老实了,乖乖上了楼。
十二点整。
再长的白昼也歇了,夜幕降下来,随着时间推移,越发适合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谢灵是老实了一会儿。
但没完全老实。
刚才是经期的最后一天。
现在可不是了。
她单方面宣布这个经期就和程序一样,不多一分不少一秒,卡着整点,自动结束了。
房门被无声推开,只发出了轻不可闻的声响,外面一片漆黑,只能通过挑空看到一楼巨大落地窗外隐约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