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床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过去,停在了半空中。
男人跪在床边,倾身过去,将一颗圆滚饱满的脑袋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一张原本白瓷细腻的小脸,此刻烧得通红,额角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脸颊绯红,嘴巴也红红的,比抹了口红还要鲜艳欲滴。
大掌放在额头上,滚烫滚烫的,“程盈,醒醒——”
女人蹙了蹙眉,依旧没有睁开眼,沈彻抿了抿唇,摇了摇她,“程盈,你发烧了,起来我们去医院打针。”
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头痛欲裂,视线看了一眼男人,情不自禁哼唧,声音有气无力,“沈彻,我头疼。”
说着,她就钻进了被窝,还特意往里面移了移,仿佛不想让男人够到她。
这动作,这神态,连哼唧的语气都与圆圆满满如出一辙。
沈彻神情无奈,起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手里拿着体温计回来了,跪步在床上移过去,动作轻柔将体温计塞进了腋窝下夹着。
一摸发现有些不对劲,手移到了后背,全是汗,衣服都湿透了。
“你发汗了,我去打盘热水,你夹好体温计。”
沈彻给她掩好被角,大步流星出去,将房门带上。
出了汗的人最忌受风,湿衣服穿在身上也不好。
杨香兰见女婿进去又出来,连忙问:“盈盈怎么样?醒了吗?”
“妈,盈盈烧得厉害,身上发汗。”
“你们先吃吧,一会儿我煮点粥。”
杨香兰刚想说发汗好,汗发出来了就好得快,然后就听到了后面一句话,对女婿道:“你甭管,让你爸熬小米粥去!”
小米粥养人,生病了喝小米粥最好,比较滋补。
一旁,程大桥已经起身走向了橱柜,打开了装小米的袋子,准备熬小米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