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清晨,晨曦中弥漫着草木与清露交织的清香
此刻,在那间为拓跋涛久居铁勒而精心布置的高轮蓬车中,榻上躺着一名双目紧闭的少女,仿若沉睡
榻旁的圆桌边,围坐着叁名男子
一人悠哉地喝着热奶茶,神色漫不经心
一人闭目养神,仿佛全然不理世事
唯有一人,眉头紧蹙,眼看就要发火
终于,程修之忍不住了,打破沉默:
“呃……那个,这铁勒的奶茶,味道还真不错”,他咳了一声,强作镇定,“君王,崔太常,你们要不要尝一尝?这玩意冷了就不好喝了”
崔昊睁开了他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点头赞道:
“辅真所言极是,味道的确不俗。”说罢,又连饮几口
拓跋涛看着这两个不开眼的,心头怒气直冲脑门
他本想借此良机与邱英独处片刻,谁料这二人早他一步赶到,如今还半步不让,赖着不走
既如此——那便挑明了说。
“有话出去说”,拓跋涛冷声开口,眼神中已有不悦,“莫要扰了阿英清休”
铁勒草场,四下空旷,叁人立于其上,呈叁角之势
拓跋涛居中而立,语声沉如冷铁:“阿英是我的女人,你们最好收起那些无谓的肖想,谁敢同本王争——便放马来试”
言语不容置喙,帝王威仪毕现,这不是协商,而是宣告
崔昊微抬下巴,语气却不为所动:
“为臣愿一试,君王莫忘了您的身份,还有您的宏图大业,依英娘的性情,断不会与叁千佳丽共事一夫,莫若及早放手,以免误人误己”
“崔昊你——”拓跋涛怒目欲发
程修之见两人气氛已然剑拔弩张,忙出来打圆场:
“君王息怒,太常息怒!”他一边作揖一边赔笑,“崔太常的意思呢,是让娘子自行选择,她愿意跟谁,就跟谁”
说罢还特意补了一句:
“我家娘子心善,对二位皆有救命之恩,然她绝不是挟恩图报之人,二位若有误会,我这个当夫君的,替她赔个不是”
他一面说,一面向两人作揖,大有以“邱英正牌相公”身份自居之意
崔昊面色一冷:
“辅真,你为何称英娘为你‘娘子’?你与她究竟是何关系?”
程修之一脸尴尬,搓了搓鼻尖道:
“这个嘛,说来话长……改日再细说。眼下要紧的是——给太后解蛊,离那十日之期只剩叁日,耽搁不得,伯渊,还得麻烦你带我去见那位萨满巫师”
拓跋涛听罢,强压下心头火气
他出身鲜卑,自幼长于塞外,本就不拘中原礼教,美丽的女子,自是强者争夺之物,而女子选择哪位强者为夫,也是她的自由
既然如此,那便尊重邱英的意愿
“崔昊。”拓跋涛语声低沉,“阿英的事,回平城再说。你沿途留下记号,又借铁勒暗探引我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崔昊理了理衣襟,背手而立:
“英娘完成了园水之行最重要的一步,剩下的,就看我们叁人如何行事了。”
之后,崔昊带着程修之前往铁勒大祭司的住处,借助长孙林的掩护,悄然将真正的拓跋涛带至赤狄罗面前——这才让赤狄罗恍然,原来先前那位“佛狸伐”,竟是邱英乔装。
再说邱英这边,榻前叁人僵持之时,她便已醒来,只是眼见形势微妙,索性装睡
等人走远,她才睁开眼,幽幽叹了口气,一骨碌坐起身,拍了拍心口:
“还好我机灵,这节骨眼上,谁也不好见”
然而,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整夜
到了晚上——该来的,终究还是得来
草原的月夜,清凉如水,挂在天幕上的皎月,又大又圆,宛若一轮玉盘,洒下一地碎银,映得高轮蓬车外银辉斑斓,草叶闪烁
邱英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望着车顶帐幔出神,心绪翻涌如潮
昨夜,她顶着拓跋涛这张脸,在赤狄罗面前打下安置漠南的包票,允诺若铁勒归顺北朝,便将西部铁勒诸部安置漠南,让其繁衍生息
可这事,她事前并未与拓跋涛商议分毫,若拓跋涛不依,自己落个“伪造圣意”之罪事小,可赤狄罗一族呢?他们会因此空欢喜一场,甚至因此遭难,这——是她最不愿看见的
更要命的是,若赤狄罗觉察被她欺骗,愤而拒绝出手为太后解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疯……”她在心底喃喃,“竟敢打这样的包票”
她伸手捂住额头,指尖冰凉
理智告诉她,一切都还未铸成大错,只要拓跋涛肯认这份承诺,一切尚有回旋余地,她得去找他
说曹操曹操到,不用邱英去找,拓跋涛主动送上门了
蓬车门扉被轻轻推开,守卫在门口的铁勒勇士早已撤去,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谁人!”,邱英警觉,车内并未点灯,月影如纱,一个伟岸的身影立在榻旁
“阿英,是我”,待来人探至榻前,月光铺洒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英武面容上,邱英才看清,来人正是拓跋涛
她轻吁了口气:
“狸狸,原来是你,我正想去找你呢”
这一声狸狸,将拓跋涛本已筑起的防线瞬间击溃,那些因爱而生的憎与怖全都烟消云散
他爬上卧榻,倚靠着围栏,将邱英拥入怀中背靠着她,一双手已是隔着衣袍,不安分的在两只涛乳间来回摩挲:
“是阿英也在想狸狸吗,狸狸好想你”,说着便将邱英身上唯一件白色里衣,向着两边轻轻一褪,那一对浑圆白兔兀自就蹦了出来
这屋里均是为拓跋涛量身定制的衣物,没有一件适合邱英穿,她又因刻意躲着那叁人,一日都未踏出房门,晚上沐浴后,身上只松松拢着一件宽大的男子里衣,那条连穿了两日的亵裤,早被她扔到一边
拓跋涛刚进屋时,她侧趟在榻上,手倚着小脑袋若有所思,酥胸半裸,雪颈微露,一对凝脂纤腿垂于榻沿,再加上月华普照,此情此景,在拓跋涛眼里,这比主动撩拨还让他上头
本是想来兴师问罪的,可现在,只想把自己交代在这温柔冢内
邱英见拓跋涛如此心急,不乐意了,轻拍那双不停揉捏乳儿的大掌,瓮声瓮气的愠声斥道: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竟想着干那事,我有正事找你,嗯~~嗯~~”
拓跋涛正以指尖碾磨着乳尖那对红果,没听出小娇娇是在斥责,反而像是撩拨
“阿英有什么正事找我,狸狸一边为你按摩乳儿,一边听你说,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邱英见拓跋涛的确只是把玩着乳儿,没干别的,也就依了他,心安理得的受着
“狸狸,有件事我需与你坦白,昨日,我以你的样貌,对赤狄罗做了一个承诺”
“嗯,我知道”
拓跋涛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一边将双手握成半圆状,从乳儿从外沿向内轻抚,到达乳尖时再以指尖碾磨揉搓,那两粒红果顿时挺翘浑圆,鲜红欲滴
“你知道!你如何知道的,今日你已见过赤狄罗,是她告诉你的吗?”
邱英一惊,本是倚靠在拓跋涛胸前的身子,直立了起来,转身面对一脸欲色的他
一张同样氤氲着情欲粉扑扑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