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胸口,讨论电视里抱错真假千金的俗套剧情。
&esp;&esp;倪亦南瞥了眼,匆匆回到房间。
&esp;&esp;“南南,妈妈跟你说件事。”
&esp;&esp;没坐几秒,温希敲门进来。
&esp;&esp;温希很少这样喊她,很少自称“妈妈”,也很少声音这样温软。
&esp;&esp;倪亦南没有回头。
&esp;&esp;“老房子那边没收出来,凌叔这段时间要住在这里,他刚回来前段时间又动了手术,妈妈上班顾不上的时候,你帮着做点家务,知道吗?”
&esp;&esp;她不会做的。
&esp;&esp;“知道。”
&esp;&esp;“一家人没有分开的道理,其实你凌叔住在这也是应该的,他说我有时候上晚班女孩子还是不太方便,所以他决定住老房子。”温希说,“不过也不是固定的,我跟你凌叔也可能两边换着住,会提前告诉你。”
&esp;&esp;“嗯。”
&esp;&esp;“你怎么了,学校被老师批评了?我看你吃饭那会就心不在焉的。”
&esp;&esp;温希关上房门,上前两步,手轻轻搭去她肩膀,在今夜扮演起贤淑母亲的角色。
&esp;&esp;倪亦南却早已过了需要母亲关爱的阶段。
&esp;&esp;“没有。”她往前坐,不动声色躲掉触碰,从书包翻出作业,“我要学习了。”
&esp;&esp;房间终于属于她自己,倪亦南深深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拿起笔。
&esp;&esp;夜里,飘着和她衣服同样香气的狗书包挂在房间的衣架上,随着纱窗外的夜风悠悠荡荡,和银白色月光捉迷藏,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时而拉大,时而缩小。
&esp;&esp;倪亦南平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很大,望着房中幽黯的一切,摸起床头的手机,点进跟沉迦宴的聊天框。
&esp;&esp;满屏都是她自言自语。
&esp;&esp;这几天她发得并不多,都不用翻,最顶就是上周他爽约,她对他发起的单方面对话。
&esp;&esp;其实不应该再联系。
&esp;&esp;沉迦宴这样毫无预兆消失一周,送给她断崖式分手,她有勇气斩断一切。
&esp;&esp;但今晚,她的心脏柔软又脆弱,情绪饱满却堵塞,还是想说。
&esp;&esp;逐字敲下:
&esp;&esp;【沉迦宴,我很想念你。】
&esp;&esp;她轻声念,可惜沉迦宴不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