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瞧瞧,父亲,去世。
&esp;&esp;久贺池垣都怀疑自己看错了,差点当场冲出去抓住水无怜奈的肩膀摇啊摇,大喝一声父慈女孝。
&esp;&esp;其他的也就算了,你爸在她眼前被神秘人救走,还扔了一具尸体让你自己伪装这回事呢?!导播?导播你不是跟我沆瀣一气了吗?救一救啊!给他们看水无怜奈的回忆啊!通过剪辑和叙述误导观众——这叫什么事儿啊?!
&esp;&esp;导播就不,导播高冷地一比一复刻现实给那边的观测组,观测组也一比一把这段做成动漫——所有人都省事儿,只有久贺池垣看看一跳一跳的能量条,忍不住捂着胸口内伤。
&esp;&esp;证人保护计划?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就非得把人说死吗?
&esp;&esp;我记住这玩意儿了,真的。
&esp;&esp;基尔马上要走人,接下来也不会有太多戏份,回忆起本堂大叔没死的几率更是少之又少。久贺池垣原本想利用细节,把这件好人好事推给s这个神通广大的马甲。但基尔得帮着爸爸隐姓埋名,很难事无巨细地昭告天下,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上马。
&esp;&esp;床上的人双眼紧闭,面容有些憔悴,久贺池垣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几秒,对方依然不为所动——不愧是在fbi们眼皮底下装睡好几天的狠人。
&esp;&esp;于是他沉默两秒,没有波动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复杂的感叹之情:“果然,确实是她。”
&esp;&esp;两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演员向他投来带着询问的目光。
&esp;&esp;久贺池垣扯了扯领口,目光犹豫地绕了一圈,最后落向床上的人:“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我曾经受他人委托救过一个人,他的姓氏是本堂。当时,这位水无怜奈女士也和他在一起。”
&esp;&esp;——
&esp;&esp;【活着!】
&esp;&esp;【我的梦实现了!】
&esp;&esp;【本堂一家满门忠烈居然没事!】
&esp;&esp;【好人有好报!每次想起掺水都是这么掺的,我就不想玩水厂的梗了qaq】
&esp;&esp;【至少这一次的卧底加入没有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爆哭!】
&esp;&esp;这次是更为猛烈的文字浪潮,但久贺池垣一个字也没看见,他的视线被床上的人吸引了。
&esp;&esp;非常迅速、几乎没有漏洞的调整,但得益于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的目光,他还是成功捕捉到了那个动作。
&esp;&esp;水无怜奈平稳呼吸的胸膛,刚刚好像不太规则地跃动了一下。
&esp;&esp;怎么会这么激动?
&esp;&esp;一个荒谬的猜想浮现在久贺池垣脑子里。
&esp;&esp;她……不会不知道吧?!
&esp;&esp;等等等,仔细想想……这有可能吗?
&esp;&esp;那些部门里冗杂的条款和严苛的规则连他也有所耳闻。对于站在一线的人们来说,他们是那些规则的受益者,也同样是受害者。如果伊森·本堂签下名字,改名换姓地生活在世界上。哪怕水无怜奈是他的女儿,也不会拥有了解这件事的特权。
&esp;&esp;她或许能从收到的消息里看出熟悉的痕迹,猜出一点真相,获得一些希望。但只要没有同事的确认,她也只能把这件事当成希望。
&esp;&esp;难怪救下伊森·本堂没花多少能量。这算是剧本的自我纠正吗?当我以为自己把她从丧父之痛里拉出来的时候,她却被自己人告知父亲已经没了?
&esp;&esp;开什么玩笑?!简直就是荒谬!
&esp;&esp;久贺池垣说不出自己的想法,不可置信的感情在他脑袋里横冲直撞,慢慢发酵成可笑和讽刺——
&esp;&esp;“虽然不应该由我来说,但还是感谢你的帮助,”赤井秀一冷静地、明智地选择了这样的回复,“无论这个消息能否在正面战场上起到作用,至少它能宽慰那些等待真相的人。”
&esp;&esp;柯南也惊讶地看向他:“池垣哥哥,你好厉害啊!”
&esp;&esp;是了,现实才是最重要的。现实是他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
&esp;&esp;久贺池垣微微怔愣,凝固的眼神柔和下来,他顺手摸了一把小侦探的脑袋,恳切地低声道:“我不太清楚你们要把她转移到哪里。但我希望你们能替我告诉她,她的父亲还活着,还在等着她。”
&esp;&esp;说完这句话,久贺池垣不再去看水无怜奈的反应,对另外两个人颔首示意,转身就走,连当做借口的本堂瑛佑都差点忘了。
&esp;&esp;最终他毫不意外地空手而归。出于对本堂瑛佑人身安全和行动能力的担忧,赤井秀一虽然拦住了久贺池垣,但还是建议让他在这里呆到转移行动结束之后。在共享了他的多次平地摔经历之后,大家一致通过了这项提议。
&esp;&esp;三选一的心理博弈非常顺利,唯一值得一提的是,fbi们这次找来了高科技辅助,在载着卡梅隆和水无怜奈的车辆后面放了个热气腾腾的仿生人偶。
&esp;&esp;但这并没有影响大局,尽管这辆车连人偶都是那么敷衍——根本没人看守,看起来就像是随便骗一下人的诱饵——但琴酒还是凭借他对赤井秀一的了解确认了另外两辆车的真伪。
&esp;&esp;“以赤井的个性,不会那么夸张地超越其他车子,让敌人的注意力投注在自己护卫的目标上。我们应该追的,是伏特加那里的第三辆。”
&esp;&esp;久贺池垣牙疼地关上了光屏。
&esp;&esp;你一个根歪苗黑的极道组织成员,对已经跑路的fbi叫这么亲切干嘛?
&esp;&esp;还以为是两年前搭档那会儿呢?
&esp;&esp;不是很懂你们宿敌jpg
&esp;&esp;但一想到赤井秀一也是八百码外污人清白的主,久贺池垣就又淡定了。
&esp;&esp;宿敌宿敌,没有点技能上的棋逢对手,哪里算得上宿敌?
&esp;&esp;虽然在嘴炮上棋逢对手,听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事就是了。
&esp;&esp;趁着那边刚刚把人抢到手,久贺池垣敲了敲琴酒,刷了一波存在感。
&esp;&esp;“看起来还算顺利?为赤井秀一准备好礼物了吗?竹叶青”
&esp;&esp;保时捷里,琴酒冷漠地滑动手机,溢出一声冷笑。
&esp;&esp;“呵……这条喜欢暗中窥视的蛇,果然不会错过啊……赤井秀一。”他慢慢念出这个名字,眼里跃动着期待和笑意,可惜由于脸色太冷,那一点笑意像是刚从冷库里冰镇过,看起来格外冻人。
&esp;&esp;后座的水无怜奈为他短暂停止的怀疑松了一口气,又因为这个名字而竖起耳朵:“蛇?是那个神神秘秘的竹叶青吗?”
&esp;&esp;开着车的伏特加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