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就不一样了,我是超级好的松鼠,你看我的孩子还特地给我送了甜瓜过来呢。这可是他们新鲜摘下来的,我和它们说过不要,它们还非要塞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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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已经用了多少人?”东侨里奈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一路上也有见到过很多别的事情,在这样子的世道里,大家能把自己的吃喝顾好不至于让自己死去就已经很努力了,但她不能接受生命在荒谬的情况下逝去,“你知道海里的那家伙住在什么地方吗?”
&esp;&esp;“我知道,但是……”
&esp;&esp;鼠鼠梳理自己头上的毛毛,看着他们有点犹豫。
&esp;&esp;“你们能帮我救个人吗?”
&esp;&esp;“他前天才被扔过去当祭品,现在还没有被饿死在上面,我想给他送点吃的,但大海实在是太大了,我跨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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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东侨里奈打量着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它潦草的发型应该是因为下海游泳,没有把自己的毛发全部晾干,干了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esp;&esp;睡得很香应该也是因为游泳太累了。
&esp;&esp;“好啊,”鼠鼠都开始掏自己的甜瓜了,结果掏到一半,就听见树下的人类点头,“等下就给你把人捞回来,到时候你要不要过来和他见面?”
&esp;&esp;“……”
&esp;&esp;鼠鼠捧着甜瓜。
&esp;&esp;“这个……”
&esp;&esp;“要吧?”
&esp;&esp;当了木叶通灵兽,但出身乡野到现在都不识字的文盲松鼠后知后觉地发出询问的声音。
&esp;&esp;“你们俩,是不是很厉害啊?”
&esp;&esp;第193章
&esp;&esp;举办祭祀的地方就在附近的海岸边,操作流程也非常原始,一群人在海边唱跳,杀一只鸡,再把捆成粽子的人扔在破烂的木头船上,把他推进海里随波逐流。
&esp;&esp;若是海浪随机将他吞噬,这就是海神收下了祭品。
&esp;&esp;要是没有,也是海神收下了祭品。
&esp;&esp;反正那种几根破木头绑在一起的船,就算不对它做任何事情,飘出去没有多远也会碎掉的。而能够乘风破浪,一路顺畅地飘到海里某个小岛上,并顺利把自己身上的绳索给解绑掉,还没能饿死的概率有多小?
&esp;&esp;是能够成为书里主人公的程度。
&esp;&esp;东侨里奈在书店的名著区里看过一本十分类似的书,一路坚强生活,身边甚至还养了个野人,给他取名字叫星期五。
&esp;&esp;如果红松鼠说的那个人和书里的人一样坚强,那她只需要提供帮助,让他从海里成功返回大陆,喂他一点吃的,顺便问问他愿不愿意去木叶工作,你有个松鼠朋友愿意用它努力学习给你换一个到木叶打杂的工作。
&esp;&esp;然而事情一般都不会和想象一样一帆风顺。
&esp;&esp;东侨里奈他们在附近的海中搜寻了一个小时,才在那个看起来直径只有一百米左右的小岛上看到了一个呆呆地坐在那里的背影。
&esp;&esp;“他”拥有一头长长的黑发,看起来清秀可爱,穿着女式的衣服,雪白的脸让人恍惚中会觉得像是看到了一个洋娃娃。
&esp;&esp;初看感觉是个女孩子,靠近后才发现是个男孩子。
&esp;&esp;而且年纪很小,估摸着就比鸣人大点。
&esp;&esp;小岛的一侧还搁浅着几根破碎的树枝,上面缠绕着的树皮绳子让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是有人认真搓过,努力绑紧了那些树枝。
&esp;&esp;估计这是他为什么能活着坐在这里的原因。
&esp;&esp;地面上还有几团缠绕在一起的树皮绳子,有血色的痕迹留在上面,应该是绑了很久之后,被人勉强给磨开的。
&esp;&esp;东侨里奈走上前,看到上面的刀割痕迹后,挑眉改变想法。
&esp;&esp;“既然身上还藏了刀,想来也是想要逃跑的,怎么好不容易挣脱了却又在这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她伸出手拎起那个孩子,他的头晃了晃,就像是软倒的向日葵一样,软趴趴地垂落下来,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彰显着他还是个活人。
&esp;&esp;“……”
&esp;&esp;“…………”
&esp;&esp;“我没有用力。”
&esp;&esp;她恨不得举起双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esp;&esp;宇智波止水靠近,拎起软趴趴的小孩看了看:“饿晕过去了,应该是三天没吃饭,就喝了水。”他有点疑惑地看了看周遭的大海,“他是从哪里弄来的水?”
&esp;&esp;“不知道,先带回去吧。”东侨里奈摸着下巴,难得开始考虑养一个活着的幼崽需要什么样的环境,“我们可能得先把房子修好,至少……不能让他一直睡在四处漏风的房子里。”
&esp;&esp;并不是因为她在看见幼崽后心里莫名其妙地衍生出了所谓的针对年幼同类的喜爱,而是因为……小孩子睡在这种地方,是不是会死掉的?
&esp;&esp;她记得以前就有小孩子被带回禅院家的时候因为训练过度高烧不退,第二天就被带走了。
&esp;&esp;在那之后,她有了更清晰地对于保存自己生命的基础条件认知,温暖的房子,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还有手里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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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esp;&esp;在人类濒死前,脑海里总是会冒出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如他,竟然妄想着有人会来拯救他。会在他即将要饿死在一个荒岛上时,突然伸出手把他带走,他甚至还能回忆起那种躺在别人怀里晃晃悠悠中感觉到的温暖。
&esp;&esp;太可笑了。
&esp;&esp;连母亲都不愿意靠近他。
&esp;&esp;因为他是生下来之后继承了她的血脉,会给她带来不幸的孩子。
&esp;&esp;这个道理,是他在父亲带人来杀死母亲,他在惊慌失措下使用了那种力量杀死了所有人之后才想明白。
&esp;&esp;他是一个没有存在意义的人。
&esp;&esp;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已经被抛弃在那个混乱的夜色中,嘶吼声,尖叫声,母亲的鲜血以及父亲扭曲痛苦又充满恐惧的脸是他在这些日子梦境中循环播放的梦魇。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能够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能去哪里。
&esp;&esp;他离开了自己一直待着的那个村子,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然后和其他正寻找新家园的人们混在一起。听他们说,前几年外面出现了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