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同车的护士也要为他包扎时,他却恍然惊醒般的靠着座椅,眼睛通红,将手覆上心脏。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这次没有!
&esp;&esp;明明以往每次凛受到死亡威胁时,他也会感受到类似的心脏疼痛啊!
&esp;&esp;“知道吗。”
&esp;&esp;记忆里突然出现很久以前凛曾对他说过的话。
&esp;&esp;“你是唯一能在我身体留疤的人。”
&esp;&esp;某种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诞生,他看着脸色苍白无比的凛,又看着此时止不住发颤的手,难道说只有他……
&esp;&esp;不,不会的!
&esp;&esp;他不愿再去想,完全丧失了曾经理智思考的能力,直到凛最后被推进手术室,大脑里还是空空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不是真实的,眼睛里只有手术中三个字。
&esp;&esp;当有医生说他左肩的枪伤需要手术时他会恶狠狠的排斥,让他们离开,于是走廊无比安静,安静到左肩流淌带地上的声音都无比清晰。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传来紧密的跑步声,是兰听到凛受伤的消息后奋不顾身的奔来,带着哭音问:
&esp;&esp;“新一,你的肩膀怎么会……小凛怎么样啊,她,她还怀着孩子,你怎么没保护好她……”
&esp;&esp;后方的毛利小五郎心疼的安慰女儿别急。
&esp;&esp;只是说着说着,兰已经泪流满面,看着还在手术中的字说不出话来,站在旁边一边给自己擦眼泪一边抽泣着祈祷她平安。
&esp;&esp;不久后随着灯的熄灭,医生缓缓走了出来,从他的眼神中便能看见不尽人意的结果,站在两人的面前,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他们说。
&esp;&esp;“病人怀有身孕,加上长时间的失血,最后又经受枪伤,血液迅速流失,最终生命迹象微薄,实在抢救不回来了,还请家属节哀。”
&esp;&esp;不,不会的。
&esp;&esp;听到这样结果的兰再次不受控制的留下眼泪,工藤新一却仿佛发了疯一般推开眼前的医生,跌跌撞撞的往手术台走去。
&esp;&esp;可明明走到眼前,看着盖着白布的纤瘦身体,隐隐渗出血迹,他的世界都塌陷了,脖子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掐紧而发不出声音,紧缩的瞳孔颤抖着,用力的走到手术台掀开了白布。
&esp;&esp;她静静的躺在那里,苍白的脸上残有几滴血,一如无数次在早晨他所欣赏的睡颜一般,只是这一次,无论他再怎么触碰,爱人都不会睁开眼睛,娇嗔的说他了。
&esp;&esp;他不相信,不停呢喃着她的名字,颤抖着去牵她的手,吻上那没有任何反应的唇。
&esp;&esp;“凛,凛,不、不要吓我了。”
&esp;&esp;后一步进入手术室的兰捂嘴哭泣着,听到新一的声音颤抖而嘶哑,语气无比卑微的央求着。
&esp;&esp;“别,凛,没、没有你,我、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