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
&esp;&esp;祁意礼面容抽动,将手里的账本放在桌上,眸色阴沉地看着秦文相道。
&esp;&esp;“确凿如山的证据摆在这儿你还敢冤枉?那朕可要好好帮秦殿阁洗刷冤屈了。”
&esp;&esp;他毫不客气,音色辨不出喜怒,秦文相又不敢抬眼看,只偷眼瞄纪士寒。
&esp;&esp;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更糟,他干脆死不认账:
&esp;&esp;“陛下明察!四日前,林司忽然带人直接将我府邸包围!不顾臣是先帝钦点殿阁学士的身份,硬是带人闯入搜查!当时家丁也不敢阻拦,这些人冲进臣的书房就拿着账本出来,可臣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账本啊陛下!这是诬陷!”
&esp;&esp;他这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弄得林山倦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栽赃他了。
&esp;&esp;祁意礼越听他辩驳,脸上牙疼的表情就越明显。
&esp;&esp;他只觉得太阳穴跟着跳个不停,听着秦文相的抽噎,怒极反笑。
&esp;&esp;“秦殿阁这么说倒真是委屈大了,看来如果林司不把这账本上的人都查个清楚,恐怕真是说不过去呢。”
&esp;&esp;秦文相自被捉以来,一直都被区分关押,什么风声都没听到过,自然也不知道其他人也都落了网。
&esp;&esp;他见事情有转机,偷眼看纪士寒,后者一脸古井无波,便以为是“尽在太师掌握之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有意让他替自己求情。
&esp;&esp;“陛下圣明!老臣的为人纪太师也是清楚的!陛下尽可问纪太师,老臣自上任以来,半点亏心事都没做过啊!”
&esp;&esp;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也中枪的纪士寒面色一抖,就差对这个猪队友破口大骂。
&esp;&esp;这时候你往我身上扯啥呢!能求情我还不张嘴吗?
&esp;&esp;祁意礼忍着笑,冲纪士寒挑了挑眉,“哦?那纪太师觉得,林司是不是冤枉他了呢?”
&esp;&esp;纪士寒:……
&esp;&esp;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他身上,他进退两难的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esp;&esp;要是极力撇清关系,难免会让其他倒向自己的官员心存芥蒂。要是含糊其辞,又给了林山倦继续弹劾的机会。
&esp;&esp;思索几秒,他垂手行礼,继而缓缓道:
&esp;&esp;“秦殿阁身为陛下的臣子,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是分内之事,臣自然不好指手画脚。既然秦殿阁极力自证清白,想来也是尽心尽力了的。”
&esp;&esp;我不知道我没接触你们别看我!
&esp;&esp;这一番话,既表明了自己和秦文相没什么亲密往来,又划清了自己的立场,可谓滴水不漏。
&esp;&esp;但秦文相就不乐意了,合着有好处的时候你拿大头,现在大祸临头你想独自飞?
&esp;&esp;“太师!”
&esp;&esp;纪士寒已经在期待他干脆暴毙算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也拉下水。
&esp;&esp;幸而,不等他再说什么攀扯的话,林山倦就开口了。
&esp;&esp;“臣接连三天,审问了账本上的一干官员,具自属实,现在殿外,等陛下传呼。”
&esp;&esp;祁意礼满意地点点头,“传。”
&esp;&esp;秦文相身子一震,顿时扭头看着大开的殿门。
&esp;&esp;果然,一串人被齐圳牵着绳子拽了进来,各自两股战战,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