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守一个,等着林山倦做下一步吩咐。
&esp;&esp;禁军们不消片刻也如虎狼一般冲上来,将此处团团包围,可谓水泄不通。
&esp;&esp;里头沉睡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被重力撞击地窖口的声音惊醒。
&esp;&esp;“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esp;&esp;“是!”
&esp;&esp;下边的声音清晰入耳,外头的人等候已久,地窖门才被打开,下边的人脑袋刚钻出来就被一枪挑死,尸体骨碌碌滚了回去。
&esp;&esp;“敌袭!”
&esp;&esp;一声高喝之后,下头叮叮当当的声音更多,不多时,所有地窖口都有人打开板子试图钻出来。
&esp;&esp;原本这地窖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这下可好了,反倒方便了守株待兔的禁军,露头一个就秒一个,折了二十几人之后,下边指挥的叛军头头才反应过来,赶忙叫住这些炮灰。
&esp;&esp;“外头的好汉是什么人?可否通个姓名?”
&esp;&esp;林山倦不觉好笑,都到这份上了,他倒是还以为是山匪来了?
&esp;&esp;外头无人回应,下边的人又喊了:“在下向凉山潜地龙樊担,敢问好汉名讳?”
&esp;&esp;林山倦忍着笑,走到他这边的地窖口前边回答:“清政司御察使林山倦,好汉不如出来见见面?”
&esp;&esp;“林……呃??”樊担发了个大懵,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每天一点动静都不敢出,怎么把这个坏事儿的瘟神招过来的。
&esp;&esp;“林、林司……为何来此?”
&esp;&esp;林山倦也不欲多废话,轻笑一声:“为剿灭叛军,不知道下边这位号称潜地龙的完蛋先生是不是叛军。”
&esp;&esp;樊担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地处不利,又不能奈何,只能假意投诚:“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误会大了!我们都是被纪士寒胁迫的,没有造反之心呐!”
&esp;&esp;林山倦点点头:“那既然如此,只要你们投诚,有些话也好说。”
&esp;&esp;齐圳赶忙低声劝阻林山倦:“这个樊担从小就是个混迹市井的骗子,素来狡诈奸滑,老大你别信他!”
&esp;&esp;林山倦低声应下,恰好樊担在底下喊:“投诚!投诚!您只要叫人别刺我们,我们马上就都出来投诚!”
&esp;&esp;隔了十几秒,他谨慎地露出一个头,见到林山倦这唯一的女人之后讪笑两声,而后整个人都爬出来走到林山倦面前。
&esp;&esp;“林司的威名素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esp;&esp;林山倦并未听他多说,便果断出手要了他的命。樊担震惊地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匕首在袖子中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坚硬的土地上。
&esp;&esp;他也是想动手的,只可惜没有机会。
&esp;&esp;林山倦面无表情在他衣服上擦干净匕首,齐圳上前对着地窖口大喝:
&esp;&esp;“樊担已死,还有反抗者便同樊担一个下场,有想投诚的,便脱光衣服出来,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esp;&esp;纪士寒不在,叶朗不在,常震明早就死了,现在连樊担都死了,这些本就从绿林之中征集的山匪也一个个斗志松垮,垂头丧气地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