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柔柔的调子好似巫女出云阿国缥缈的歌声,八代教了她两个多月的课,只听见过两次她用这种语调说话,第一次就是刚才在杂货市场森雪纪对他说了声抱歉。
&esp;&esp;森雪纪温柔地说:
&esp;&esp;“就是为了钓到像你这样的蠢货,我才大费周折浪费了半天时间。”
&esp;&esp;第47章 给i人过生日要记好日期
&esp;&esp;给i人过生日要记好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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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八代老师神色镇定,维持他风度翩翩又关心学生的好老师模样,“森同学,你说什么老师听不懂,老师只是请你帮我看看轮胎换了没有,跟钓鱼有什么关系。”
&esp;&esp;好烦啊,我讨厌演技差死鸭子嘴硬的人。
&esp;&esp;“我不是米花町的侦探没工夫让你一跪二哭三忏悔,今天是森先生负责做饭,我要盯着太宰治不要把我点的土豆牛肉换成炒蟹,咱们就别迂回试探了行么。”
&esp;&esp;我不耐烦道。
&esp;&esp;八代老师笑容僵硬,左手自然垂直好似随意地倚在车上,但手臂紧绷的肌肉暴露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esp;&esp;见我两手空空,八代老师好像又找回了自信,开始大放厥词:“森同学,你这样是不会讨大人喜欢的。”
&esp;&esp;下一秒,站在他面前的森雪纪凭空消失了,紧接着一根棍子抵住他的胸口,随着嗡鸣声的响起电流抽搐着传遍他的躯干四肢。
&esp;&esp;八代无力地跪在地上,棒球棒自然地从手中掉落。
&esp;&esp;他挣扎着睁开被冷汗淋湿,又被零下的冷空气冻成冰霜而格外沉重的眼皮,伸手去拿,可惜有人先他一步将棒球棒拾起来,隔着手帕将棒球棒重新塞回他的手里。
&esp;&esp;森雪纪端庄地半跪在他面前,朝他的脸上轻轻吹了口气,说:“老师,一会儿等警察来向他们交代你的罪行吧。”
&esp;&esp;……八代知道,他等不到警察来将他捉拿归案了。
&esp;&esp;因为他的身体好冷好冷,按理说早该进入春天了,但今年的横滨比往年温度更低,低得不寻常,他会冻死在公园里,就像山中的旅人偶遇雪女。
&esp;&esp;——
&esp;&esp;我是看到那颗蓝宝石时想起一切的。
&esp;&esp;当时我走到小摊前拿起那条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领结,越看越喜欢上面的蓝宝石,问:“请问这个多少钱?”
&esp;&esp;钟声,顷刻间排山倒海般的钟声在耳边敲响,我呆呆地望着站在我面前卖货的阿姨,她的嘴一张一合,我能读懂她的唇语,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esp;&esp;头好疼。
&esp;&esp;熟悉的眩晕和头痛向我袭来,和我出现在这奇怪的世界,在小巷看到太宰治时的头痛感如出一辙。
&esp;&esp;我失忆是因为遇到太宰治,找回记忆又是因为太宰治。
&esp;&esp;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惊诧,原来男朋友对我来说这么重要么。
&esp;&esp;缓过神后大脑简单处理了下繁杂的信息,我接手了十四岁的自己制定的计划。
&esp;&esp;十四岁的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挑选了几个比较可疑的人打算在这两天一一试探,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八代老师。谁让他那么喜欢普查户口,还有意无意地带学生排挤被纯子教训后的美里,他特别喜欢在班里塑造一些孤立无援的学生。
&esp;&esp;所以我故意挑在八代老师下班的时间逃课,在车上接受隐晦淫邪的注视后锁定了凶手。
&esp;&esp;但国中生时的我到底年少不经事,裙子里揣根便携电棍就敢和犯罪分子单刀赴会,一点都不惜命。
&esp;&esp;好在成年版的森雪纪有丰富的和敌人斗争经验,将八代老师电晕后,又从他的车子后备箱和其他地方翻出作案工具和杀人记录的照片,将它们放在八代老师的身边,又用公共电话亭报了警,大功告成。
&esp;&esp;回到诊所时刚好赶上放学,时间计算的刚刚好,没人知道我今天下午做了什么,八代就算死了又怪不到我头上,我只是个柔弱的女国中生。
&esp;&esp;完美地把计划表上的内容一一执行让人心情舒畅。
&esp;&esp;将领带夹放到森先生的房间门口,又把领结藏在沙发垫底下,我去厨房给森先生打下手切土豆。
&esp;&esp;今天做的是我爱吃的土豆炖牛肉,拿咖喱炖的,还有炸鸡翅。
&esp;&esp;我很少主动要求吃什么,一般都是太宰治嚷嚷做螃蟹的十八种菜式,但今天我非常坚决地要求晚上吃牛肉,差点和太宰治吵起来。
&esp;&esp;所以,太宰治只在今早勉强配合森先生演了出父慈子孝送娃上学的戏,之后就再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esp;&esp;不知道吃晚饭时他会不会回来。
&esp;&esp;“雪纪,土豆要被你切成土豆丝了。”
&esp;&esp;“啊?啊!抱歉抱歉。”
&esp;&esp;我定睛一看,何止是土豆丝,要不是森鸥外提醒都能切成土豆泥了。
&esp;&esp;都怪我切土豆切得太忘我,也不知道腌好鸡翅的森鸥外在一边等了多久,才忍不住提醒的。
&esp;&esp;最后以我被森鸥外赶出厨房结束。
&esp;&esp;……
&esp;&esp;把最后一道大菜放到桌上时,太宰治还是没有回来,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esp;&esp;有时间不如整理下这两个月得到的情报,思考我为什么姓“森”。
&esp;&esp;坐在我面前的人是港/黑下任首领,而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女儿”,叫森雪纪。
&esp;&esp;而森雪纪这个名字是我逃出孤儿院后,来到一家正规官方救助儿童组织时瞎编的,脱口而出就是这个名字,之后一直沿用下来。
&esp;&esp;我从未想过为何在如此多的姓氏和名字排列组合中,我偏偏挑中了“森雪纪”。
&esp;&esp;仿佛命运的指引。
&esp;&esp;我想得入神,落在森鸥外眼里可能是另一种意思,比如正在思念太宰治。为了让我不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他清了清嗓子,满意地看到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之后,笑着举起酒杯,和我手中的饮料碰了一下。
&esp;&esp;“雪纪,生日快乐。”
&esp;&esp;爱丽丝拽拽我的裙子,等我弯腰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雪纪生日快乐!”
&esp;&esp;什么?!
&esp;&esp;他们怎么会知道是我的生日?
&esp;&esp;这下来不及思考哲学神学各种问题了,爱丽丝被我的表情逗得咯咯笑,说:“雪纪从好几天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