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坐在蒲团上,从窗子远远看出去时,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河流与…呃,在里面旋转向下流流去的人腿??
&esp;&esp;琴酒把窗户推开,再次确认了那的确不是他的幻觉或者看错了。
&esp;&esp;喂,大白天的,光明正大抛尸不好吧?
&esp;&esp;【啊啦,既然你看见了…】红方系统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
&esp;&esp;看见了什么?他什么都没看见。
&esp;&esp;琴酒哗啦把窗户关上,面无表情地举起考试手册开始背题。
&esp;&esp;没想到他堂堂杀手,靠武斗成绩吃饭的大哥也落到这般田地。
&esp;&esp;【迟了,拯救世界,帮助别人的事情怎么能叫事呢?见者有份,见者有份哈。】
&esp;&esp;【联动任务:拯救入水者。
&esp;&esp;任务内容:看见那个可怜的溺水人了吗?他漂浮在水中,命运不受他的控制,斜阳落在他身上,水下的声音震耳欲聋,孤身一人死去不是殉情爱好者的心之所向,快去拯救他吧,再迟一点他就要自己爬上来了。
&esp;&esp;任务奖励:一把谁都打不开的锁(来自一位对横滨开锁王怨念深重的不愿透露姓名大小姐。)】
&esp;&esp;哈,跟上次的铁丝还是一套,或许你听过矛盾和上帝创造不出他举不起的石头的故事吗?
&esp;&esp;【它们互为一套,自然可以彼此打开。不然若是连拥有者都打不开,岂不是很糟糕?】系统说,【不用担心嘛,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哦。】
&esp;&esp;琴酒很嫌弃任务奖励,但作为一个二十年如一日的正经打工人,他就像每个对小红点有强迫症的人一样,对任务的完成率也有「不完成就睡不着觉」的强迫症。
&esp;&esp;他把闹钟抓起来看了看时间,估算了一下中岛敦回来的时间,决定速战速决,顺带还能在路上买个晚餐。
&esp;&esp;没错,琴酒他,或者说黑泽正义他,终于有钱了!
&esp;&esp;新上任的波洛集团大boss总算接过了皮姆杯手里的资产,也算新晋有钱人一枚。
&esp;&esp;具体的势力范围他还在整理之中,他看了看皮姆杯留下的名单,和他所组成的学习小组完全不一样,更深层次的文件还在破解当中,不知道那些不良是从良了还是出现了别的状况。
&esp;&esp;同样的,他本来以为回来之后波洛集团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皮姆杯可能不会背叛组织,继续在酒厂里搞事情。但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没有孙子杀了爷爷的事故发生。
&esp;&esp;琴酒走到河边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漂了相当一段距离。
&esp;&esp;双腿朝上打转的入水者像一只卡其色的大青蛙,不断有泡泡浮上水面。
&esp;&esp;琴酒脱下外套,跳…哦不,想看湿身诱惑?想的美,这怎么可能呢?
&esp;&esp;他拿出路上买的麻绳打了个结甩了出去,精准地套在了偶尔弹动的小腿上,而后双臂发力,像渔民收网一般将他拖了上来。
&esp;&esp;浑身湿透的男人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深棕色的头发被水浸湿之后像水底黑色的海草,弯弯曲曲地贴在他的脸上。
&esp;&esp;不会他来得太迟了吧?琴酒有些狐疑。
&esp;&esp;他将绳子丢到一边去,半蹲下来趴在他胸口听了听太宰治的心跳。
&esp;&esp;听不到任何动静。
&esp;&esp;坏了。
&esp;&esp;任务面板上也没有任务完成的迹象。难不成他的百分百完成任务率今天就要被这个最简单的任务打破了吗?
&esp;&esp;酒厂东京分厂最佳员工十分震惊,这对他来说不亚于被boss亲自训斥了一顿。
&esp;&esp;琴酒立刻按照最标准的急救法捏来了男人的口腔查看。
&esp;&esp;没有沙子,很好。
&esp;&esp;他捏住那人的鼻子,准备为他人工呼吸。
&esp;&esp;“喂喂喂,我死也不要和男人接吻啊!”
&esp;&esp;人工呼吸起效了!人工呼吸还没做就起效了!人工呼吸万岁!
&esp;&esp;太宰治揉着鼻子坐起来,不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esp;&esp;一身套装的金发男人明显不是他要碰瓷的人虎,无家可归的月下虎早被中华街那神秘的老板捷足先登,成了宠物店员工。
&esp;&esp;月下虎照顾宠物?这个笑话有够冷的。
&esp;&esp;琴酒看着他,感觉十分无语。
&esp;&esp;如果不是为了要救他,他也不想和男人接吻啊。
&esp;&esp;他挪动了几步把拴在太宰治腿上的绳子取下来,捡起外套转身就要走。
&esp;&esp;“虽然很失礼,也很不愿意,但我必须要说…我的腿似乎在刚刚的入水过程中被撞坏了。简而言之就是,我可能大概也许瘸了呢。”太宰治说。
&esp;&esp;琴酒扫了眼任务,果然状态那里显示的还是刺目的「未完成」三个字。
&esp;&esp;他转过身,看见太宰治坐在地上举着手,一脸纯良,活似在课堂上的乖乖学生。
&esp;&esp;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那样。
&esp;&esp;太宰治这三个字在几年前的横滨代表着什么,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得一清二楚的。
&esp;&esp;几年之前,他曾经接受那一位命令来横滨执行任务,刺杀一位政界要员。但受面前之人的阻拦,过程完成地很不顺利。虽然成功了,没有让组织的名誉受损,但也身受重伤,休息了很久。
&esp;&esp;“我站不起来了哦,”太宰治说,“本来就受了伤,被绳子勒过以后的腿真的很痛,我现在是一点儿都动不了了哦。”太宰治说。
&esp;&esp;他把裤子卷起,向琴酒展示那条伤腿。果然,被绳子勒过的地方肿起了很大一片。
&esp;&esp;那就不要入水啊!
&esp;&esp;琴酒想,但还是任劳任怨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太宰治高高兴兴地趴到了他的背上,哼着「殉情一个人是做不到的」的小调。
&esp;&esp;这个幼稚的家伙和当时那个对他毫不留情的干部太宰还是一个人吗?总不能是他叛逃出港。黑之后就失去了智商了吧?
&esp;&esp;“说起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太宰治趴在他背上问。
&esp;&esp;“萩原研二。”琴酒说。
&esp;&esp;“萩原研二…是个好名字,”太宰说,“话说回来,我认识一个警官先生和你同名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东京爆破组的警官,萩原研二君。”
&esp;&esp;第14章
&esp;&esp;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