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抬起头,让出修长的颈项。睡前穿得整齐的睡衣,被某人的手搞得散开,只有中段的小部分被布料遮住。
&esp;&esp;呼吸微重,湿巾滑过脖颈,在锁骨的窝窝上打转,三角形的领口漏出半块胸膛,不是能被称为平坦的弧度。
&esp;&esp;他的手在那里摁压,带去湿漉漉的痕迹。指肚一用力,就压出一个小肉坑。
&esp;&esp;袁灼眼睛发直,再忍不住低下头。
&esp;&esp;梁淮波肌肉紧绷了一瞬,很快放松下来。
&esp;&esp;沉迷其中的袁大少受寇并用,在身体上留下比脸上更过分的痕迹后,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esp;&esp;他从坚韧柔软处抬起头,愣愣看向梁总。
&esp;&esp;梁淮波头垂着别过去。早晨没打理的碎发落在额头,打落几点阴影。优越的鼻梁下唇瓣紧抿,压抑着急促的呼吸。
&esp;&esp;压抑太过,胸膛随着呼吸大幅度起伏,刮蹭在袁灼的鼻尖。
&esp;&esp;“轰隆”一声。
&esp;&esp;袁灼捂住鼻子,恍惚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esp;&esp;老天奶,发生了什么?
&esp;&esp;不是该推开他吗?或者至少骂他两句。
&esp;&esp;这么顺从,也太……犯规了。
&esp;&esp;转过来一点脸,梁淮波顿了顿,“怎么了?”
&esp;&esp;他还问我怎么了!
&esp;&esp;“梁总。”袁灼飘忽问,“我是在做梦吗?”
&esp;&esp;梁淮波猛地反应过来,一把合拢衣襟,胸前那片皮肤都羞窘得通红。
&esp;&esp;他强撑冷笑,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努力沉声,“你是在做梦,醒来就把这件事忘掉。”
&esp;&esp;袁灼乖巧点头,看着红温的梁总,示意自己绝对忘掉。然而在梁总踉跄走向卫生间时,他放下捂鼻子的手,一抹血迹赫然掌中。
&esp;&esp;匆忙拿湿巾清理,袁灼内心狂叫,根本不可能忘掉!绝对不可能。
&esp;&esp;爹的,梁总,他天生的克星,注定属于他的珍宝。
&esp;&esp;怎么又辣又乖啊。
&esp;&esp;此时,一种模糊而甜蜜的希望攫住了袁灼——梁总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
&esp;&esp;卫生间内,梁淮波双手撑着洗手台,镜子倒影的人全身通红,他懊恼地双手捂脸,弯下腰。
&esp;&esp;都怪那个梦。
&esp;&esp;……都怪袁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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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连几天,梁淮波表面毫无异状,心底暗暗后悔,看见袁灼的脸就会想起那天的异状,有意无意避开他好多次。
&esp;&esp;袁灼发现后,不仅不苦恼,反而兴致勃勃。四处寻找避而不见的梁总成了他的新乐趣。每次找到人之后,梁总脸上那又烦又恼又无奈的表情,他怎么也看不腻。全程只有听命掩护的张凉生无可恋,被折磨得够呛。
&esp;&esp;好在很快,袁灼跟梁总请了假,声明要离开几天。张凉喜极而泣,恨不得马上替梁总答应下来,站在梁总身边要笑不笑,非常碍眼。
&esp;&esp;“离我的梁总远点。”稍微忍耐了下,袁灼委婉地发出了警告。
&esp;&esp;张凉背过手昂首挺胸,“我是梁总的总助,一切听梁总吩咐。”堪比大内总管的神气样,只差直说“你无权干涉”。
&esp;&esp;袁灼很不爽,梁总身边的位置除了他还能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