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更不要说，很多事情做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sp;&esp;“我先去洗澡，”姜悯不看她，往浴室走，走到门口终于又回头，“把你的睡衣换了。穿这个不许抱着我睡。”
&esp;&esp;还在嫌她睡衣碍事。
&esp;&esp;林绪青：“……我等下换了扔掉。”
&esp;&esp;等姜悯走进浴室，林绪青才从那阵晕头转向中暂且找回了千分之一的理智。
&esp;&esp;她要去换衣服……
&esp;&esp;但她坐着，不想起身。
&esp;&esp;又忍不住把刚才那句话掰开揉碎了，一字一字刻在了心底了。
&esp;&esp;她刚才说……
&esp;&esp;林绪青抿出一点羞赧的笑意，更加晕乎了。
&esp;&esp;直到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林绪青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间，匆匆忙忙到侧卧去找姜悯给她买的睡衣。
&esp;&esp;柔软温和的面料，翻领的设计，有点v领的感觉。
&esp;&esp;林绪青整颗心七上八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洗了洗脸，重新漱口，双手放在水流下，冲刷了好久。
&esp;&esp;刚才她急着出来，头发也没吹得完全干，发尾有一点湿漉，干脆再吹干一点。
&esp;&esp;就这么忙七忙八地做了许多事情，林绪青又竖起耳朵听姜悯房间里的动静。
&esp;&esp;听着那水声好像停了，又听到吹风的声音响起。
&esp;&esp;她怕自己现在就过去，好像显得太过着急，也没给姜悯留下足够的空间，只好按捺住自己，强行多等了一会。
&esp;&esp;客厅的窗户没关严，几缕夜风溜了进来。
&esp;&esp;这会雨是小了点。等会估计还要下大雨。她赶紧去关了窗户。关了窗又瞅见厨房的灯还开着，又过去关掉。
&esp;&esp;等等……窗台上的绿植也得搬进来。
&esp;&esp;林绪青努力给自己找了不少事情做。
&esp;&esp;等到她实在受不了了，才轻手轻脚走过去。
&esp;&esp;像怕惊扰到什么一样。
&esp;&esp;房间的门推开。
&esp;&esp;姜悯原本早已洗漱好了，浓密长发垂落而下，她坐在床头，不知怎么还捧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esp;&esp;侧颜沉静而温柔。
&esp;&esp;仿佛刚才完全没说那句话的样子。
&esp;&esp;听到她的脚步声，姜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低下头去。
&esp;&esp;林绪青强自镇定地走过去，踢掉鞋，跪坐在床边，目光直勾勾看着姜悯。
&esp;&esp;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染着绯意。
&esp;&esp;只是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
&esp;&esp;她的姐姐，其实也很害羞啊。
&esp;&esp;她该主动一点的。
&esp;&esp;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姜悯终于放下那本书，打量了她两眼，耳尖有点发烫：“衣服换了？”
&esp;&esp;林绪青乖乖点头：“换了另外一套。”
&esp;&esp;姜悯给她买了两套睡衣。
&esp;&esp;上次穿过蓝色的那套，这次是柔绿色的。她刚才想了想，决定换这一套。
&esp;&esp;姜悯扯了扯她衣袖，看着还算顺眼，轻声说：“这还差不多。”
&esp;&esp;是她一贯的语气，平和的声音，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傲娇。
&esp;&esp;莫名让人心旌摇曳。
&esp;&esp;林绪青俯身，撩开她的长发，吻上去。
&esp;&esp;温柔缱绻的吻。一点一点尝着她的味道。
&esp;&esp;那本用来装模作样的书啪嗒一声掉到了地板上。
&esp;&esp;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先前的克制理智，此刻全都
&esp;&esp;被抛到了脑后。热度一寸一寸攀升。
&esp;&esp;“要关灯吗？”
&esp;&esp;林绪青呼吸微乱，依旧体贴地问，目光却牢牢锁在女人身上，一秒也不舍得挪开。
&esp;&esp;“不用，”姜悯伸手抚过她的眉眼，神情里有温柔的宠溺，“想看着我吧。我也想看着你。”
&esp;&esp;灯光暖融。
&esp;&esp;相爱之人眼底的情意也一片暖融。
&esp;&esp;林绪青感觉自己完全溺在女人那清淡好闻的香气里，神智飘飘忽忽，她低头，轻轻含住。
&esp;&esp;先前温柔对待过的，已然轻车熟路。只是这次要更加熟稔，也更加水到渠成一些。
&esp;&esp;她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esp;&esp;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esp;&esp;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跟她分开了。
&esp;&esp;姜悯感觉自己整个人要在她的热情中融化了，本能地弓起身子。
&esp;&esp;整个人却不如平时的镇定放松，略有些紧绷。
&esp;&esp;窗外雷声轰鸣。夜风席卷过这座城市。先前雨小了些，这会又噼里啪啦砸下去。院子里花花草草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到处湿漉漉流着。
&esp;&esp;林绪青有过瞬间的犹豫，但也只是那么一瞬。
&esp;&esp;上一次，她误把姜悯的紧绷当成抗拒。但此刻她忽然意识到……不是这样的。其实那是隐含紧张的期待。
&esp;&esp;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
&esp;&esp;仔细想想……姜悯对她，其实是有求必应的。
&esp;&esp;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抗拒过她，也没有拒绝过她。
&esp;&esp;灯依旧在那里。
&esp;&esp;姜悯却感觉灯光有些晃。也许是她的视线有些晃。
&esp;&esp;她忍不住抬起手，反手用手背遮住落到眼睛上的光，却依旧感觉整个人在轻晃。似完整的圆，此刻被轻轻打开了。
&esp;&esp;指尖攥紧柔软的被子，克制地将所有声音都闷在喉咙里。
&esp;&esp;林绪青时不时去抬起头看她的表情，没多久又忍不住低下头继续含住，温柔嘬吮。她实在太想听到她更多的声音，也不知是怎么鬼迷心窍了，轻轻啃咬了下。
&esp;&esp;姜悯不由皱起眉，没忍住，一脚踹到她肩头上，轻声呵斥：“……咬什么。”
&esp;&esp;没轻没重的。
&esp;&esp;属狗的么。
&esp;&esp;林绪青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