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变成落汤蛇。
&esp;&esp;白萦急得四下张望,想要找到一家有伞卖的小店。可这是一条商铺种类单调的老街,不是咖啡馆就是花店。
&esp;&esp;店外摆在架子上的花花草草随风晃啊晃,白萦的心也左摇右摆。终于,不想迟到的心战胜了社恐,他毅然决然走进离他最近的花店。
&esp;&esp;白萦先来到花架前。
&esp;&esp;店里除了在柜台后玩手机的店主外就只有一个客人,戴着黑色的口罩,早春十几度的天气却只穿了件衬衫,但根据衣袖下隐约可见的结实肌肉似乎身体素质很好的样子。他正在仰头看高处繁盛的吊兰,白萦小声说了句“借过”,一边从他身后挤过去,一边扯着衣服,担心自己风衣上的雨水碰湿他的衬衣。
&esp;&esp;有目光落在他的背后,白萦没有注意。
&esp;&esp;白萦目光快速扫过花架,找准目标后,拜托店主为他包一束花。
&esp;&esp;沉迷网络冲浪的店主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手机往桌上一扣,很快就把一捧重瓣迷你菊用白色悉尼纸和玻璃纸包着,系上了淡绿色飘带。小姑娘笑着问他:“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esp;&esp;雨声不绝,冒雨去见什么人,听上去还有些浪漫。
&esp;&esp;但要见的是商务夥伴,听着就只剩命苦了……
&esp;&esp;“确实赶着去见人。”白萦抱着花,不好意思地道出他的真实来意:“请问您这里有没有多余的雨伞,可以卖我一把吗?”
&esp;&esp;店主抓了下头发:“没有雨伞诶……不过有一件雨衣,但是是我哥的。哥,过来下!”
&esp;&esp;店主是朝白萦身后喊的,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过来,白萦这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客人。
&esp;&esp;“那个,我……”白萦抱紧了花,逼仄的空间里,身材高大的人压迫力确实有些强。
&esp;&esp;“我听见了。”店主的兄长从一边取来一件透明雨衣,他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有些沉闷,但还是很好听,“不介意我穿过的话直接带走就可以,这么大的雨,别淋到了。”
&esp;&esp;深褐色的眼睛看着身前抱着花的人,他已经有些淋湿了,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软软垂下,好像打蔫的花瓣,显出一丝可怜巴巴。
&esp;&esp;男人还记得他不久前是怎么扯着微湿风衣,小心不碰到他的。
&esp;&esp;白萦坚持:“得付钱的。”
&esp;&esp;男人心想,果然很有礼貌。
&esp;&esp;他摸出手机,随便报了个数字让白萦扫码,到账后多看了两眼头像,上头是雪白的糯米团子。他又看了一眼白色的重瓣迷你菊,这个人喜欢白色吗?
&esp;&esp;白萦喜欢自己鳞片的颜色。
&esp;&esp;他把花束放在柜台上,不熟练地往身上套雨衣。相比雨伞,用到雨衣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这件雨衣是透明的,边缘有黑色的线装饰,有些机能风,给人感觉简洁又冷淡。但它对白萦来说大了点,冰冷的感觉荡然无存,他张开手臂抖了抖想要把雨衣抖下去,像是企鹅挥舞短翅,竟显出几分可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