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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1 / 2)

&esp;&esp;男主演不由得将自己代入了索罗尔角色:“是给他希望后又让他绝望吗?”

&esp;&esp;“不是。”南嘉突然出声,“最后一幕的重点不在男主,是妮姬娅的释怀过程。”

&esp;&esp;传统芭蕾舞剧习惯塑造于受到各种阻挠的痴情男女,且大部分男渣女悲,不管是he或者be,受封建思想引导,女主并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esp;&esp;比如天鹅湖里被迷惑的王子,吉赛尔里已婚却撩拨女主的伯爵,包括舞姬在内女主的结局都难以脱离死亡,这些都形成了幽灵王国的白芭蕾特色,美出新的高度。

&esp;&esp;俄派编导对港舞的编排,保留了白芭蕾,但也给女主选择的机会,她真的还愿意和这个害她灭亡,三心二意的渣男在一起吗。

&esp;&esp;由于观众观感不同,编排有留白,牵扯男女主之间的白纱,到底是自然断裂,还是女主扯坏的,留给观众想象。

&esp;&esp;男主演的反应和存在比起妮姬娅并不复杂重要。

&esp;&esp;妮姬娅看到索罗尔出现在天堂,两人依靠白纱跳出彼此间的牵连,她的心境是如何变化的,张老师所给出的理解有限,因为俄派编导只教动作,传递的中心思想另有别人。

&esp;&esp;情绪变化全靠南嘉自己琢磨。

&esp;&esp;“其实我觉得。”南嘉拧开一瓶能量水,抿了口,“刚开始的妮姬娅看到索罗尔很难过,之后是欣喜,哀怨,到最后的释怀。”

&esp;&esp;天堂的她看到索罗尔也死了,怎么会不难过,欣喜的是他来找她了,哀怨的是他有二心,最后的释怀,应该就是俄派想编导的意思。

&esp;&esp;“是这个意思吗,你怎么确定呢?”男主演似乎不太赞同。

&esp;&esp;南嘉没有回答,继续喝水。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她大致猜到俄派编导的幕后人是谁。

&esp;&esp;张老师没有否认,让南嘉根据自己的理解,重新再演习一次。

&esp;&esp;和她相对的男主演情绪拿捏简单一些,眼光一直追随与妮姬娅,只在白纱带断裂的那一瞬间惊慌失措就行。

&esp;&esp;南嘉凭着感觉表演结束。

&esp;&esp;她的passe上步大吸腿转太丝滑了,脚下动作干净利落,果断,后面情感转换也非常自然。

&esp;&esp;围观的老师也在点头,动作方面,几乎挑不出毛病。

&esp;&esp;要求严格的张老师也点了三次头,但最后结束,她问南嘉:“最后那一下我没看到你有释怀的情绪,反而很悲恸,你是觉得妮姬娅对索罗尔还依依不舍吗?”

&esp;&esp;南嘉一怔,不自然摸摸鼻尖,“不是……是我没表演好。”

&esp;&esp;“今天出去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张老师和大家都知道她去了医院,“家人生病了?”

&esp;&esp;她点头。

&esp;&esp;是这个原因吧。

&esp;&esp;她的情绪,只是暂时影响而已,以后会好的。

&esp;&esp;南嘉去更衣时,周边响起好奇的叽叽喳喳。

&esp;&esp;“南嘉姐,陈少今晚还会来接你吗?”

&esp;&esp;自从陈祉暴露两人的关系后,南嘉受人瞩目度比她刚通过考核那会儿更多,她没有向任何人解释她和陈祉的关系,可大家都能猜到,都注意到陈祉给她配用的保镖团队,或者他偶尔亲自过来接她下班。

&esp;&esp;今晚应该不会了。

&esp;&esp;南嘉淡笑,继续收拾包。

&esp;&esp;“哎,你能不能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一见钟情吗?”

&esp;&esp;“你们是从校园情侣发展的吗?”

&esp;&esp;“你们感情是不是很好啊,我男朋友很少来接我,每次让他接他都不耐烦呢。”

&esp;&esp;南嘉一个问题都没回答。

&esp;&esp;没法回答。

&esp;&esp;都不是的。

&esp;&esp;他们相识的过程,很糟糕,现在,也很糟糕。

&esp;&esp;回到家已经很晚,她去楼上的训练厅继续单人练舞,到精疲力竭。

&esp;&esp;十一点,没有困意。

&esp;&esp;陈祉也没回来。

&esp;&esp;他明知道她晚上容易睡不着。

&esp;&esp;南嘉对着镜子,轻轻摸上自己的眼睛,情绪表达太难了,她在西伯利亚呆得快要自闭,几乎忘记正常人的喜怒哀乐是怎样的,笑不单单是挽起唇角,哭也不单单是掉眼泪。

&esp;&esp;是从身体里,从心底迸发出的压抑不住的情绪。

&esp;&esp;但这些也不是人天生就拥有的,要亲身去经历,她知道愉悦知道哀怨知道痛哭,可是释怀呢,她如何释怀,又有什么事情,让她释怀。

&esp;&esp;南嘉泡了十来分钟的玫瑰浴,身心的疲惫并未消减,她站在落地窗前,远眺远处的一片星河。

&esp;&esp;冷气略急,浸得人骨头凉透。

&esp;&esp;手里攥着的钢笔,也在剥夺她手心的温度。

&esp;&esp;不想写信。

&esp;&esp;她走到桌台前,笔挺站立,握笔落下的第一个字,就是这四个。

&esp;&esp;最终将纸揉成团往垃圾篓里一扔。

&esp;&esp;室内灯全被她熄灭了。

&esp;&esp;仿若坠入深海底部的漆黑,空洞幽邃。

&esp;&esp;南嘉抱着垂耳兔,浑浑噩噩地再度做梦。

&esp;&esp;身处漆黑的异次元空间里,她蜷缩一动不动,有一只手莫名其妙伸出来,要带她走,她小心翼翼把手递过去,跟着他走了一会儿,那人却突然撇开她,并嘲笑她。

&esp;&esp;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孔,却大致和某个人对应。

&esp;&esp;她睁开眼睛,本全黑的房间角落里,燃了一盏古铜小壁灯,昏黄的光像摇曳的烛火。

&esp;&esp;陈祉回来了,没用主卧的浴室,到床边时黑色碎发湿漉漉的,沐浴后依然衣着白衬衫,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走。

&esp;&esp;自从手腕上留下她的抓伤后,他不会在她面前赤上半身,有时候做也是披着浴袍,不论站着还是覆着要她,任何角度都有所保留。

&esp;&esp;他对她,所有事应该都是有保留的。

&esp;&esp;陈祉看她醒了,下意识先把灯摁灭,之后上床来,拽她手里的垂耳兔。

&esp;&esp;南嘉下意识攥紧,“你干嘛。”

&esp;&esp;“那么大玩意你放床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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