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姐姐会很累。”齐厌说：“姐姐已经对我很好了，我不想姐姐那么累。”

&esp;&esp;“你比我更辛苦啊，齐厌，我希望你能轻松一点。”顾南蹭着他的脸颊，顿了一下，轻柔的声音在干冷的空气中似有些艰涩，但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听，“其实比起成就和强大的能力，我更希望你能快乐健康。”

&esp;&esp;“人这辈子很短，快乐和健康才是最难得的。”

&esp;&esp;顾南似有所感，仰头看去，只见深蓝的天幕中挂着一轮明玉般的弯月，被袅娜缭绕的烟云托举着，像博古架上珍稀的藏宝。

&esp;&esp;于是齐厌耳畔的音调变得有些悠长空灵，似早春返飞的鸟雀，羽翼扇动，撒下新生的喜讯，“你快乐一点，勇敢一点，别怕，也别为我担忧，我不累，心甘情愿。”

&esp;&esp;齐厌停下脚步，看着天空中难得的明月，心里胀胀的，眼眶也有些发热。

&esp;&esp;“冬天晚上的月亮很少见。”

&esp;&esp;“是啊，很漂亮吧，拨云见雾，重现人间。”顾南笑道：“冬天快要过去了，春天很快就来了。”

&esp;&esp;齐厌咽了咽喉咙才吞下喉头的哽意，“姐姐……”

&esp;&esp;“嗯？”顾南看着柔亮的半月，心想可惜四面八方的霓虹灯和全息投影太乱，不然它的清辉就能越过高楼大厦落在他们身上了。

&esp;&esp;与光同行，戴月而归。多美。

&esp;&esp;“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神明吗？”齐厌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

&esp;&esp;顾南一愣。

&esp;&esp;神明？

&esp;&esp;这是什么精神状态才能说出来的糊涂话？

&esp;&esp;啊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esp;&esp;她低头去看齐厌，他没有回头，只留给她一个乌溜溜的后脑勺，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要是神明就好了，傻齐厌，你见过会受伤的神明吗？”

&esp;&esp;她把麻药未散的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扭了扭腰，从他背上滑下去，特意绕到他面前去看下他的脸，笑道：

&esp;&esp;“快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信了什么邪教，竟然能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esp;&esp;齐厌抿着唇，低头躲避着她的窥探。

&esp;&esp;顾南围着他转了几个圈圈，然后一拍大腿，假装恍然大悟，“你不会以为我一挑六就是神力爆发吧，笨蛋，我用了电击棒！”

&esp;&esp;她指着齐厌一阵嘲讽的狂笑，但干巴巴的笑声怎么听怎么勉强。

&esp;&esp;齐厌：“……”

&esp;&esp;他抬眸看向顾南，一双黝黑明澈的眼睛仿佛充满了控诉：

&esp;&esp;我看起来很像个傻子吗？

&esp;&esp;顾南：“……”

&esp;&esp;咳。好像系统电击的金手指开大了，齐厌开始怀疑了。

&esp;&esp;“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用的电击棒。”她的声音弱了。

&esp;&esp;齐厌对她摊开手。

&esp;&esp;顾南假模假样在身上摸了几下，但哪有什么电击棒，摸着摸着就尴尬的无处安放。

&esp;&esp;她直面齐厌锋利的目光，一脸无辜：“掉了。”

&esp;&esp;齐厌：“……”

&esp;&esp;看来顾南真的把他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