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并且做些笔记的辩论课上，萨拉菲娜也会听几句有趣的言论，学到了点她大概这辈子用不到的说话小技巧。她学着多琳刚才的语气，捏着嗓子说话：“哦，我是特殊的——多琳，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啊呀，”多琳苦恼地说，“可是你就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呀。我没有什么贬低的意思，但是萨拉菲娜，你确确实实对我很特别。”

&esp;&esp;萨拉菲娜能够很轻松地想到多琳此时应该露出的表情，真奇怪，明明共用的是同一张脸，但多琳在使用那张脸的时候总会露出各种不同的表情，虽然那个词有点恶心，但萨拉菲娜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可爱。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有点想吐。

&esp;&esp;“我可以睁开眼睛吗？”多琳闭着眼睛坐在浴缸中，“这里有一点血腥味。你今天是回来得有些晚吗？”

&esp;&esp;“没什么内脏碎片和血了，只是还有一点味道而已。今天要杀的人太多了，比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疯人院加起来都多。”萨拉菲娜语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兴奋，“多琳，好姑娘，我有件事需要和你说。”

&esp;&esp;“哎？你遇到了什么很大的麻烦吗？”摸索着往身上涂沐浴露的多琳问，“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呢！”

&esp;&esp;“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很大的麻烦，”萨拉菲娜很想吸一口烟，但是处于头脑中的她目前做不到这件事，只好重重叹息一声，“总之，我应该是破坏了某个神的魔法矩阵，这个小气的神大概已经启程来杀我了。”

&esp;&esp;“神？”多琳重复着这个简短的词，两

&esp;&esp;个音节在唇齿间不断滚动。

&esp;&esp;“是的，神。”萨拉菲娜说。

&esp;&esp;“哎呀，萨拉菲娜要去杀掉一位神了吗？”多琳调侃着萨拉菲娜，用花洒冲去手臂上的泡沫，“你还是第一次杀神吧？”

&esp;&esp;“当然，我很好奇他的生理结构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不过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他的大脑和正常人的结构不太一样，毕竟正常人都不会称呼自己为神灵。”萨拉菲娜饶有兴味地说，“这么一对比，我现在可是正常人了吧？”

&esp;&esp;多琳立刻想到她在说什么，浅笑一声：“哦，萨拉菲娜！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那次的对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