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在有秦笙,不然都不知要找到哪辈子去。
&esp;&esp;苏南风深深吸了口气,“接应安排好了么。”半点错不能有。
&esp;&esp;这是问的第十遍了,无恨躬身答道,“都安排好了,我亲自经手,您只管放心等待和大小姐团聚。”
&esp;&esp;大小姐……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清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苏南风睁着眼硬是憋了回去,“南郊有信么。”
&esp;&esp;无恨摇头,“还没,吉时刚到,消息传回来还得有一会,不过……”
&esp;&esp;“不过什么?”苏南风眉头蹙起。
&esp;&esp;“不过刚才来报,芷儿姑娘那边出了点事。”无恨神情十分古怪,“暗卫在驿站内讧打杀,惊动了京兆府和左右两卫,两边暗卫都有信物争执不下,没用我们的人动手,很是怪异。”
&esp;&esp;苏南风心口一跳,“那小芷儿如何了。”
&esp;&esp;“毫发无伤,据雨晴所说,小姑娘乐的挺欢,坐在屋里还能给大伙拍掌鼓劲,想必十分不错。”说着,无恨也跟着露出一个笑,“那孩子胆大能担事,性子又好温软贴心,难怪主子喜欢。”
&esp;&esp;苏南风松了口气,眉眼温柔,“那是我的小福星啊。”若非芷儿,她还真没法被秦笙接纳。
&esp;&esp;只是不知小福星双亲怎样了,想到这,苏南风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今天的事实在太多。
&esp;&esp;样样惊天动地。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秦笙:积攒怒气g
&esp;&esp;凌宴:怨念抵达临界值,我要发疯了!
&esp;&esp;感谢以↑老板的支持(猫猫头钻被窝jpg)
&esp;&esp;第530章天罚降世[]
&esp;&esp;祭天大典, 恢弘盛大。
&esp;&esp;银子如流水。
&esp;&esp;对凌宴这个半个唯物主义实干派来说,有预算不如拿去疏通河道、培育粮种,都要好过讲排场, 但她只是个看客,决定不了什么。
&esp;&esp;毕竟封建社会的帝王有一样无法绕开的, 天子,即受命于天,声明皇权的正统性。
&esp;&esp;秦笙亦然, 作为巫祭的继任者,曾经的她也是虔诚的信徒, 但现在不是了。
&esp;&esp;指望天意, 不如指望自己。
&esp;&esp;“两根大葱”蹲在人群中各自吐槽, 冷眼瞄向前方,那身明黄三步一叩,虔诚地感激上苍,太子与襄王一左一右,跟在他下放。
&esp;&esp;皇帝年事已高,按理来说应由太子主持祭拜, 没立太子也该有看中的皇子代行才是,结果这几年先有大皇子跪出北地连环灾, 又有三皇子祭天祭来荥阳黄河改道死伤无数,再就是去年,太子与襄王一道来得太平。
&esp;&esp;祭拜虚无缥缈, 偏可以唯心的归功于太子和襄王,但现在, 好处皇帝要,骂名旁人来担, 老家伙又来窃取胜利果实了。
&esp;&esp;看那卑鄙小人跪拜,秦笙只觉他撅个大腚,不堪又无礼。
&esp;&esp;而高台之上,还有个更不堪的人物——主持祭礼的国师。
&esp;&esp;他鬓须花白目光炯炯,瞧着精神矍铄,比皇帝身体还好。
&esp;&esp;一身道袍雪白,长到夸张的宽袖拖到地面,上面绣着八卦爻象,黑底金字华贵而不失肃穆,主持大典的端正模样委实有两分仙风道骨之姿。
&esp;&esp;秦笙神情玩味,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打扮,邪祟都能祭天了,真笑死个人。
&esp;&esp;台上的国师似是感到她嘲弄的目光,登时看了过去,他高高在上望着匍匐的秦笙,威慑铺天盖地,志在必得的模样似是在说:你很快就会成为帝王长生的食材,兜兜转转,你的那身皮囊还是会落到我手中,到处都是禁军,如今你还能逃过去么?!
&esp;&esp;这里不是平阳,这是长安,我的地盘!皇权在手,你拿什么和我斗?!
&esp;&esp;相距甚远,视线交锋。
&esp;&esp;秦笙舔了舔牙尖,有点想笑,但她忍住了。
&esp;&esp;上一次他这么志得意满还是上一次,若非搞那么多铁匣,又有一路鞭炮驱鸟驱兽连周边野兽都不得安宁,她真信了。
&esp;&esp;张牙舞爪色厉内荏,其实快吓死了吧?
&esp;&esp;唉……视力好就这点不妙,百步之外的屎都能一览无余瞧见里头没消化完的玉米芯,真的很倒胃口,忽然有点羡慕她家阿宴,估摸连国师鼻子眉毛都分不清吧,很好,不会糟心了。
&esp;&esp;秦笙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安静等待国师的表演。
&esp;&esp;的确,凌宴眯缝着眼,只能看清国师呜呜喳喳的胳膊腿,脸上只有一团,好像在跳大神,她扯了扯秦笙衣袖,“记得提醒我啊。”她一个凡人,得有望远镜才行。
&esp;&esp;为了看这场戏简直历经磨难,坚决不能错过!
&esp;&esp;秦笙轻轻“嗯”了声。
&esp;&esp;各地送来的贡品摆放整齐,玉帛、三牲六畜、鲜果美酒,堪称奢靡,秦笙心情不是很美妙,因为她听到了萧王的名字,里面有出自北地的西瓜和大樱桃,这些东西待会都要烧掉的。
&esp;&esp;是的,烧掉,就是这么暴殄天物!
&esp;&esp;焚香祈祷,唱礼的古言晦涩难懂,曲也很怪,俩人听不懂也欣赏不来如提线木偶规规矩矩的演绎剧本,直到……皇帝骤然狂喜,目光灼灼地望向远方,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大典即将进入尾声,一杯杯福酒落到众人手中。
&esp;&esp;皇帝一饮而尽,气势大盛。想必他得到了期盼已久的预示。
&esp;&esp;两根大葱以袖遮面将酒倒在衣服上,秦笙清了清嗓子,来了。
&esp;&esp;凌宴偷偷摸出她的望远镜,袖子挡着趁机看向祭台,皇帝国师满面红光,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esp;&esp;皇帝仰天大笑鸟瞰群臣,“多亏了爱卿啊!”
&esp;&esp;国师躬身拱手,谦虚道,“非贫道之功,实乃陛下吉人天相,自有上苍垂怜。”
&esp;&esp;这是什么哑谜?不远处的太子听得一头雾水,他下意识打量襄王,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
&esp;&esp;老六不知就好,太子心理略微平衡了些,待会将祭品带走焚烧的活是个美差,一定不能让老六抢走!
&esp;&esp;接下来该献上祭舞,正想着,太子一抬眼,发现国师迟迟未动,礼部官员小声提醒着,而方才喜气洋洋的国师脸竟蒙上一层青白,脸色十分难看。
&esp;&esp;太子心里咯噔一声,千八百的坏念头流过心间,不论如何大典都要顺利完成,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