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步错步步错,人生起起落落。
&esp;&esp;不可一世的罪魁祸首,如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叫人如何不开怀。
&esp;&esp;做工精良的皮靴来到身边,秦笙居高临下,审视“日思夜想”的仇人徒劳挣扎,锋利犬齿不受控制的随上扬的唇角露出,森白的手术刀挽了个花,针筒乖巧的绕到手中,“你知道么,我想见你很久了!”
&esp;&esp;语气意味深长。
&esp;&esp;秦笙气定神闲,一针精准刺入姜淮脖颈推入药水,“这笔血债,我们要算很长时间呢。”
&esp;&esp;不止以眼还眼,你所做的,我必千百倍奉还!
&esp;&esp;姜淮能回应的只有取之不散的惊恐和憎恶,以及百年来未曾尝过的——无能力为。
&esp;&esp;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esp;&esp;玉佣跟前,水世澄伤心的无法自已,声声悲痛。
&esp;&esp;山体里没信号,对讲机失了作用,俩人一个看人、一个趴在洞口跟秦笙用大喊大叫的笨法子联络,可水世澄哭的太伤心了,直往耳朵里钻,她们的亲人都死在这场阴谋中,轻而易于勾起沈青岚和公孙照的悲伤,一起难过上了。
&esp;&esp;守卫按秦笙的命令送箱子进去,就见三人在大殿抱头痛哭,周围不是人皮就是人骨,黑灯瞎火呜咽哭声,多少有点瘆得慌。
&esp;&esp;这趟匪夷所思的事太多了,不过她们想……应该是没有鬼的,不然这么多惨死的人化作厉鬼,早该给那怪物撕得七零八落了。
&esp;&esp;鬼怪哪有人可怕,而且所谓的善恶有报,还是得人来才行。
&esp;&esp;守卫轻声安慰道,“水姑娘,各位,节哀。”轻手轻脚将匣子送到水世澄身边。
&esp;&esp;水世澄整个人不住颤抖,生怕毁了娘亲的“尸身”,不敢去碰。
&esp;&esp;秦笙上来就看三人快哭抽过去了,清了清嗓子,“平复一下再收敛吧,先跟我来。”
&esp;&esp;三人抽抽搭搭,水世澄咬牙起身,“来,来了。”
&esp;&esp;终于……更重要的事来了。
&esp;&esp;她们瞧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型?被铁链锁在山壁上。
&esp;&esp;众人脑子一空,看那畸形的头是姜淮没错,这,这小了好多圈,脚底下一大群水蛭都没了。
&esp;&esp;沈青岚打了个激灵,夸张的比划了下,“他浑身那些玩意儿呢。”
&esp;&esp;“割了。”精准剔除一坨坨肉,可把她累坏了,秦笙轻描淡写,兴奋的语气暴露了她的好心情,跟怪物复仇总觉少了点什么,还是人形来得痛快,反正,她就是想活剐了姜淮。
&esp;&esp;“哦~”沈青岚跟着抽刀,歘地削下一片肉,她非常想给他削成骨头架子,看他内脏掉在灼热的沙子上发出焦臭的味道,就像曾经她亲眼所见的惨剧,不过那样应该活不成了吧,她不能毁了这场盛宴。
&esp;&esp;这种疼永远不会麻木,姜淮五官扭曲,堵住的嘴巴呜咽痛嚎,铁链锁住的身子疯狂扭动。
&esp;&esp;不得不说,这一刀下去几人心里好受太多。
&esp;&esp;水世澄死死咬牙,憎恶并痛快着,没动手都叫一个爽,亲自上手还了得?“有钝点的刀子么?”
&esp;&esp;听说钝刀割肉更疼、更折磨。
&esp;&esp;众人:……
&esp;&esp;沈青岚身后摸出一把匕首塞到她手里,“拿着。”早准备好了。
&esp;&esp;果然啊,这种坏事还是得偷偷来做才行,沈青岚悟了,绝对不能让景之看到她这么……嗜血,现在她充分理解秦笙为啥总背着阿宴干坏事了,“他恢复要多长时间,别一会又长出来那些恶心玩意给我一下子。”
&esp;&esp;爽归爽,得小心些,她还不想死。
&esp;&esp;“没那么快,实在担心你就多割些。”秦笙神色淡淡,“各位,不必手软,玩的开心点。”
&esp;&esp;轮到她们报仇了。
&esp;&esp;说完,秦笙向下走去,给三人充分发挥的空间。
&esp;&esp;她们猜到下面有什么了,欲言又止,“要帮忙么。”
&esp;&esp;秦笙没有回头,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需要的话我会叫你们。”
&esp;&esp;多年的噩梦源头,终于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三人不再犹豫,恶狠狠的目光落到姜淮身上,一步步靠近。先朱负
&esp;&esp;大夫中的翘楚一起翘班,她们惦记伤员没有多做停留。
&esp;&esp;姜淮交给看守,映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她们踏上了返程的路,长久以来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可以告慰亲朋族人的在天之灵。
&esp;&esp;水世澄牢牢抱紧承载亲人“尸身”的木匣,多年惊悸迎来安宁。
&esp;&esp;回到住处,巡查伤员时脚步都轻巧了许多,水世澄忽然意识到四族红纹汇聚,地图凑齐,那虚无缥缈的传说之路可以开启了。
&esp;&esp;“你要去吗?”水世澄咬着嘴唇,事到如今,其实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正好爬了满身,我背上的那份画给你吧,就当你带我来这的谢礼。”
&esp;&esp;手中的这份不行,但她自己的可以。
&esp;&esp;“说什么谢不谢的。”秦笙满心疲惫,她愿意给自己收着就是了,至于通天塔,她还没想那么多,真要说的话,她觉得她的好好夫人说得很对:如果真有设计一切的存在,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常喜欢玩弄人心的顽劣家伙,将那样的诱惑刻在背上随血脉代代传承,要她们远离彼此相互堤防,当付出巨大的代价拿到完整地图,绝对不会让人得偿所愿,结果多半是大梦一场空。
&esp;&esp;尤其,四族实力相对公平这点充满人为的痕迹,几乎印证了的确有人创造了她们,抱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恶念,会不会是上界的人秦笙不清楚,但她觉得凌宴说得是对的。
&esp;&esp;诸多猜测无法一一道明,秦笙很累了,只留下一句,“如果去的话,我叫你。”便同水世澄告辞离去。
&esp;&esp;水世澄若有所思,她听懂了秦笙那句话隐藏的含义:如果真有上界,她不会自己一个人去。
&esp;&esp;应该放心不下妻女家业吧,也对,要是她她也舍不得。
&esp;&esp;天亮了,大家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大锅里的小米粥煮的软烂,专门为骨折伤者准备的牛奶蛋花,还有鸡汤,可怜的雪鸡,营地满是食物的香气,秦笙默哀了一秒开始咽口水,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esp;&esp;略作犹豫,秦笙决定跟去打一碗粥,折腾了一天一夜,只喝了奶粉,空空如也的胃袋正在疯狂抗议,一口热粥下肚,竟让她生出一股重返人间的错觉。
&esp;&esp;秦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