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凌宴看向众人,“至于你们……”
&esp;&esp;国破家亡,这些人能做的很少很少,古代战争毫无人道主义可言,就是抢资源,性也是资源,说难听些,将领里十之八/九都是“残暴”的家伙,“守节”或许是个好的选择,但她们遇见的是凌宴,凌宴最看不得这个。
&esp;&esp;众人大气不敢喘,哆哆嗦嗦埋头跪倒,那皇后袖中发白的指尖轻颤,仍旧四平八稳跪坐在地,庄正目视前方。
&esp;&esp;秦笙上前一步,挎着凌宴的胳膊,大大方方道,“殿下乃仁义之师,治军严明不屑奸淫掳掠,国家战争与你们无关,不会为难,两条路,给你们一个自己选择命运的机会……”
&esp;&esp;国家大事一个坤泽敢在这放言许诺?高句丽人非常震惊,有些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凌宴暗自记下那些人的模样,裹脑布又臭又长,都腌入味了,不能用。
&esp;&esp;“各位都是大家出身,想必都有一技之长吧。”秦笙开出的条件满堂哗然。
&esp;&esp;官员急了,一技之长自己有啊,哪里轮到后宅之人指手画脚,“怎可……”
&esp;&esp;凌宴恶狠狠瞪去,目光所到之处,任何质疑只得硬生生憋住。
&esp;&esp;秦笙把玩着凌宴手里的匕首,当然知道她家阿宴想做什么,那酸臭言论听着实在气人,这是要出口恶气,杀得好啊。
&esp;&esp;她笑着问那皇后,“你有孩子么。”
&esp;&esp;皇后瞳孔一缩,克制着不往后看,这不是秘密,“有、有一个女儿。”
&esp;&esp;这时候连自称公主都不合适。
&esp;&esp;秦笙懂得,一个孩子自然宝贝的很,“据我所知,你们高句丽皇位与女性无关,连天乾都不行,可谓极重尊卑。”
&esp;&esp;满堂朱紫位高权重者具是男性,和长安朝堂一模一样,说是以强弱论尊卑,实际只看第一性征,士族约定俗成的排挤,嘴脸可见一斑。
&esp;&esp;尊卑俩字咬的极重,翻译把传达的很到位,任谁也不会把秦笙阴阳的话当作夸奖,“这次高氏投降选了谁的女儿和亲呢,让我猜猜看,不会是你的吧。”
&esp;&esp;皇后狠狠闭眼,傲然自持瞬间支离破碎,只有自己的女儿身份足够尊贵,即便她才十岁还没分化……
&esp;&esp;秦笙的“恶劣”行径点到为止,她抛出一个任何娘亲无法拒绝的理由,“归顺与我,从此再没人能教你骨肉分离,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esp;&esp;归属于一个坤泽,闻所未闻,皇后眸光挣扎,手中紧攥着的发簪松了松,“请讲。”
&esp;&esp;秦笙勾唇一笑,“让你女儿该名换姓。”
&esp;&esp;皇后一阵失神。
&esp;&esp;还没死成的高大元当即暴怒,后方官员也气红了脸,这是对高氏家国的双重背叛!如此羞辱枉顾纲常!
&esp;&esp;可安远侯说她就是纲常……各个脸红一阵白一阵,不敢吱声。
&esp;&esp;“中原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发簪放在地上,皇后掌心向上跪俯在地,“愿听夫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