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过年期间虽然中枢各衙门都留有人值班,但一般的小事儿都会推到假期结束才会处理。
&esp;&esp;许柴佬和岑信通的事情说起来不算小,但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esp;&esp;陈景恪就问道:“接下来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esp;&esp;两人相视苦笑,岑信通回道:“下官罪无可恕……只求能不连累家人。”
&esp;&esp;许柴佬亦说道:“戴罪之身,何感言未来,只求朝廷能宽恕家小。”
&esp;&esp;陈景恪说道:“此事首过在我,用人不当才导致今日之果。”
&esp;&esp;“我还没有推卸责任的习惯,你二人无需如此。”
&esp;&esp;二人连忙再次下拜:“皆下官之过矣,岂敢连累伴读。”
&esp;&esp;陈景恪说道:“连累不连累的就不要再说了,朝廷用人自有法度在。”
&esp;&esp;“你二人性命可保,但该有的惩处是少不了的。”
&esp;&esp;“你……”他看向岑信通,说道:
&esp;&esp;“你身份特殊罪过也更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全家流放极乐岛吧。”
&esp;&esp;岑信通顿时就知道,当日船上发生的事情,早已经传到陈景恪耳朵里了。
&esp;&esp;此举无异于背弃恩主另投他人。
&esp;&esp;陈景恪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成全了他。
&esp;&esp;这让他既是羞愧,又是感激。
&esp;&esp;“下官愧对伴读,愿来生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esp;&esp;陈景恪没有再理他,转而对许柴佬说:
&esp;&esp;“你官是当不了了,去沧海省当个智囊吧,顺便好好的把经验写出来。”
&esp;&esp;许柴佬亦起身道谢。
&esp;&esp;之后陈景恪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端茶送客了。
&esp;&esp;从朝廷方面来说,此事是他用人失当,要担责任。
&esp;&esp;但从个人角度来看,自己给了他们那么大的信任,结果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esp;&esp;陈景恪又不是真的圣母,怎么可能还和没事儿人一样。
&esp;&esp;杀倒是不至于,但还想在大明做官是别想了。
&esp;&esp;让许柴佬去沧海省当个幕僚智囊,已经是对他最后的宽容了。
&esp;&esp;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废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