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着脸上下打量他好几眼，越过他，大步进了他屋里，跟大爷似的，往圆桌边一坐，将挎包往桌上一放，毫不客气道：“你给我讲课。”

&esp;&esp;他往门外看一眼，没见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应当不是做梦。他放心了些，搬了凳子要往她身边坐。

&esp;&esp;“慢着！”阮葵将他的凳子一拽，垫到腿下，“你站着讲，夫子就是站着讲的，你不站着我不习惯。”

&esp;&esp;他知晓这是故意刁难，却不太在意，拿了书便要开始讲。

&esp;&esp;阮葵没好气看他一眼，将书册拿出来：“我还没说要讲那几课呢？你急什么急？”

&esp;&esp;他当然知晓是哪几课，阮葵哪几日没来，他记得清清楚楚，但他没有反驳，等着人往下说。

&esp;&esp;“喏。”阮葵将书册翻开，推到他跟前。

&esp;&esp;他低头一看，眼前一黑。

&esp;&esp;这已经不能算是普通的书了，这简直是天书，每一字都变了样，有的长上了翅膀，有的长上的藤蔓，已看不出原有的形状了。

&esp;&esp;他沉默一会儿，默默将阮葵的书册合上，拿出自己的：“看我的吧。”

&esp;&esp;“嗯哼。”阮葵仰着脑袋，丝毫没觉得羞耻。

&esp;&esp;元献早将课本上的知识烂熟于心，不需对着书讲，将自己干净整洁的书册放到她跟前，空手站在房中，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