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章绪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上前行礼,后,“郡主还是先回吧。”
&esp;&esp;宁绥沉声,“什么意思?”
&esp;&esp;章绪给内院使了一个眼色,“华姑娘在呢。”
&esp;&esp;“若是你真的想让他好,就给他留点空间,若是这件事情能妥善解决,郡主所担心之事也能迎刃而解。”
&esp;&esp;陆老夫人也看了眼院内,“哦,清月也在。”
&esp;&esp;“可她哪里懂照顾人,她。”
&esp;&esp;陆老夫人打断她的话,“阿绥,先走吧,你不是说他喜欢便好吗?多给年轻人点空间,咱们回去先把家里料理干净,后面就都是好日子。”
&esp;&esp;天色渐暗,华清月站在窗子旁,没人看守院子,也没人喊她离开。
&esp;&esp;直到章绪匆匆端了一碗药进来。
&esp;&esp;“夫人。”
&esp;&esp;“你醒了。”
&esp;&esp;“怎么在此处站着啊,夜深露重,要是感染了风寒他又该担心了。”
&esp;&esp;他边说,边从袖子里拿了一瓶药出来,“子砚让我给你的。”
&esp;&esp;华清月接过,颔首谢礼,“章院首,他的伤,如何了?”
&esp;&esp;章绪听后,面色露出几分凝重:“老实说,不怎么好,伤口深可见骨,其中几处已然发了炎,要说昨晚他若是救治得当,也不至于。”
&esp;&esp;华清月抿嘴,脑中画面是他昨日将自己护在身后的画面,终是没忍住问道,“有什么需要清月做的,尽管开口。”
&esp;&esp;几乎是同一时间,章绪将手上黑乎乎的药端了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esp;&esp;“有劳夫人。”
&esp;&esp;华清月:“。”
&esp;&esp;她伸手接过,刚转身就听见章绪说,“清扬在我府上,你不用担心,子砚亲自送他来的,不日便会去学堂。”
&esp;&esp;华清月顿了半瞬,抬脚进了屋。
&esp;&esp;昏暗灯光下,陆焱缩在床榻上,低喃不知道在说什么。
&esp;&esp;华清月将药放案桌上,也不知他梦见什么了,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
&esp;&esp;她没走近,想等他醒来再喝药。
&esp;&esp;“不,不,不是这样的。”
&esp;&esp;华清月听到这句低喃,缓缓上前:“你说什么?哪里不舒服。”
&esp;&esp;她凑近想听听他再说什么,刚一凑近,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甚至还沙哑地回复着她的话,“这里不舒服。”
&esp;&esp;她说着,就已经将华清月的手紧紧捏住,伸向胸口,“我这里疼。”
&esp;&esp;华清月:“。”
&esp;&esp;视线不经意扫过他微敞的衣服,摸着的地方是他上半身仅剩没受伤的心口。
&esp;&esp;“我说伤口。”
&esp;&esp;陆焱自顾说着,“我刚梦到你不在,我怎么也找不到,这里就疼。”
&esp;&esp;“不过你来了,就不疼了。”
&esp;&esp;华清月使力将手抽出来,要不是亲眼看到,怎么也不信这话是从陆焱口中说出来的,“章院首给的药,起来喝了吧,喝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