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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1 / 2)

&esp;&esp;这会儿再不殷勤点,哪还有出头之日。

&esp;&esp;其实陈宁是水军出身,擅长的是水战,本来京师与同府是以运河为界,隔江相望。若能夺下江面,便可直抵京城。

&esp;&esp;这正是陈宁效力的好时机。

&esp;&esp;偏连日大雪江面结冰,倒叫陈宁这一身水战的本事没了用武之地。从金陵之战陈宁就看出霍祁看不上他的陆战水平。

&esp;&esp;这回陈宁虽然来得快,但看到结冰的江面,心也便凉了一半。

&esp;&esp;他拜见完皇帝,刚以为自己这回估计跟金陵那次一样讨不到什么好差事,正想找个地方独自伤感。

&esp;&esp;谁知皇帝却叫他召集兵马准备好。

&esp;&esp;若明天城中叛军还不投降,便带兵袭城。

&esp;&esp;突然被委以重任,陈宁既惊又奇,还以为因叛军夺了京城,霍祁觉得受了奇耻大辱,所以才想尽快夺回京城。

&esp;&esp;虽兵马劳顿,但圣上有命,他也立即去办。

&esp;&esp;谁知还没走到门口,霍祁又改变了主意。

&esp;&esp;“等等,先不要攻。”霍祁叫住陈宁,神色有些癫狂,“先围住京城,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esp;&esp;刚才还叫打,现在又让围。

&esp;&esp;一会儿一个主意,陈宁也不知该听哪一个,只得躬身面向霍祁,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陛下可是担心还在城中的太后和皇室中人?”

&esp;&esp;“何止……”

&esp;&esp;霍祁苦恼摇头,坐倒在正堂的台阶之上,地板凉如冰面,霍祁却毫无所觉。

&esp;&esp;他开始后悔放任沈应进城。

&esp;&esp;大局早定,他何必派沈应去冒这个风险。他老娘陷在霍岭手中,现在又多添一个沈应,霍祁真恨不得现在就带兵冲进城去。

&esp;&esp;指着霍岭和李傲,让他们两个跟他一较高下。

&esp;&esp;也好过如今在这里担惊受怕。

&esp;&esp;可是他也知,自己不能强求沈应不去做他想做的事。他若能做得来沈应的主,早十多年前他们两个就能修成正果了,何必蹉跎到今日。

&esp;&esp;霍祁怀疑沈应是故意想割自己的心。

&esp;&esp;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一去有多凶险,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一去霍祁会有多害怕。

&esp;&esp;可他仍旧头也不回地去了。

&esp;&esp;他要告诉霍祁,不管怎样他都是自由的?还是他想让霍祁投鼠忌器,别牵连无辜性命?

&esp;&esp;霍祁捂着脑袋,拼命地去想却仍旧想不通。

&esp;&esp;“陛下……”

&esp;&esp;霍祁打断陈宁担忧地问询:“准备好兵马。”

&esp;&esp;他下定决心,起身背过身去,给陈宁留下一个冰冷无情的背影。

&esp;&esp;“先围后攻,我给他们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内城内叛军还不投降——杀无赦!”

&esp;&esp;“末将领命!”

&esp;&esp;陈宁领命而去。

&esp;&esp;朝廷的劝降书第二日被箭矢射进城中,奉到了城中如今做主的杨放案上——既然他与霍岭已经撕破脸了,也不必再装模作样继续奉霍岭为主君。

&esp;&esp;何况如今霍岭镇日把自己关在房中,也无闲心再来杨放面前逞主君的威风。

&esp;&esp;杨放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那张轻飘飘的纸,随便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向炭盆里一扔。

&esp;&esp;劝降书立即被火舌舔舐干净。

&esp;&esp;“给他们也回一封劝降书。”杨放吩咐。

&esp;&esp;手下人愣了愣,问要如何写。

&esp;&esp;“让霍祁投降,就写我只给他三日时间,三日一过,我每隔一日便杀一个霍氏族人——他的母亲我会留到最后。”

&esp;&esp;如此狠辣的一番话,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地说出口。

&esp;&esp;真叫人头皮发麻。

&esp;&esp;从城中飞来的箭矢上取下这封‘劝降书’的陈宁,看到里面的内容深深皱眉。若说他此前还有招降之心,如今见到这反贼如此猖狂,那份心也淡了。

&esp;&esp;如此狂贼,不凌迟以震慑天下,岂不叫天下人以为他大衍皇室乃至整个大衍都是好欺负的?

&esp;&esp;陈宁气得不行,将这劝降书奉到霍祁跟前。

&esp;&esp;原以为霍祁会勃然大怒,让他们立即攻城。

&esp;&esp;谁知霍祁只是轻轻一笑:“隔一日杀一个?城中姓霍的那么多,只怕他杀到明年年底都杀不完。”

&esp;&esp;他不下指示,陈宁只能主动问。

&esp;&esp;“那陛下,末将现在该……”

&esp;&esp;“随他去。”

&esp;&esp;霍祁随意向陈宁摆了摆手,随后又背手走到河边,望着对岸的城墙,独立在寒风中。

&esp;&esp;像在等谁。

&esp;&esp;霍祁与杨放互放狠话期间,沈应与红罗也忙得不亦乐乎——准确地说应该是:沈应使唤红罗,让他忙得不亦乐乎。

&esp;&esp;他知自己那日在张佑敏面前说的话,已经拨动张佑敏的心弦,不过还需要适当推波助澜才行。

&esp;&esp;是以这几日沈应都叫红罗偷偷潜伏在张佑敏身边,要不偷了他咬过的鸡腿,要不在他洗漱过后,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他床上。

&esp;&esp;主打一个来无影去无踪,却时刻都陪伴在你身边。

&esp;&esp;张佑敏知道对方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们随时可以取他的性命,初时还能靠着胆气假装视而不见,但时间长再多的胆气也消磨光了。

&esp;&esp;再一个翻身,见到一把匕首插在自己枕边。

&esp;&esp;张佑敏魂都差点吓掉。

&esp;&esp;眼见姓张的被自己吓得魂不附体,一天比一天苍白消瘦,红罗在暗处见了都觉得自己在折磨人,回来在沈应跟前啧啧说着。

&esp;&esp;“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esp;&esp;“张口闭口都是杀人,”沈应嫌弃,“人命在你眼里就那么轻贱吗?”

&esp;&esp;红罗没想到他还能倒打一耙:“你都把人折磨得不成人样,居然还有脸来说我,咱俩到底谁更狠心?”

&esp;&esp;“谁说我是在折磨他?我明明是在帮他认清自己的心,而且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你也别想往外摘。”

&esp;&esp;“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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