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突然转变语气说:“但有一件事就算他们想要帮忙也是没有结果。”
&esp;&esp;我问:“什么?”
&esp;&esp;“找到你。”
&esp;&esp;我愣住。
&esp;&esp;他的眼睛倒映着我小小的身影。
&esp;&esp;“我一直都想再见到你。距离上次已经过去四五年了。”
&esp;&esp;“我们在整个意大利、欧洲、日本都设下了眼线,也铺设全部战力进行过地毯式搜索,全都没有你的消息。。”
&esp;&esp;“军警和黑手党,所有的势力能联系上的都进行了合作,但还是一无所获。”
&esp;&esp;他走过长长的走道,声音从前方传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就算你变了年龄,我想只要你还在这个地球上就一定能找到。”
&esp;&esp;“但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
&esp;&esp;“监控、目击证人、指纹,全部都没有。”
&esp;&esp;“我没想到港口黑手党会把你藏起来,也没想到你会自愿留下。”
&esp;&esp;他平静的语气中并没有对我的指责,只有对自己失误的后悔。
&esp;&esp;“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开始频繁地梦到你。你大概是长大后的模样,不高兴地对我说了什么?应该是在指责我不够用心,为什么还不来找你。”
&esp;&esp;他叙说着自己的梦:“你知道吗?当我梦到你的时候,我只觉得太好了。”
&esp;&esp;“只要你还活着,就都没有关系,不眠不休也好,把所有反对派都赶走也罢,我一定会找到你。”
&esp;&esp;他说:“我知道是自欺欺人,但我希望能够留下你长大后的记忆,算是给自己一个目标。”
&esp;&esp;他转过头看我:
&esp;&esp;“我很逊吧?”
&esp;&esp;
&esp;&esp;我并不知道我在横滨的这些时候他是怎么度过的。
&esp;&esp;相比起来,或许我的日子并没有那么难过。
&esp;&esp;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记忆,我只是觉得缺少了,但不会去联想。
&esp;&esp;他确实有着实打实的回忆,能看到我的眼前消失两次的经历。
&esp;&esp;我伸手,触碰他的脸,上面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心软的表情:
&esp;&esp;“所以你看到我的时候,表现得那么奇怪。”
&esp;&esp;“我怎么可能会对你生气?”
&esp;&esp;“谢谢你没有放弃找我。”
&esp;&esp;沢田靠在我的手上说:
&esp;&esp;“原来去拍卖场就是为了买那块结晶的。我有考虑过买不到的情况,所以让狱寺去了解了异能者的真实身份,他已经找到了。你需要见他吗?”
&esp;&esp;我摇头:
&esp;&esp;“既然我们遇到了彼此,那我们都不需要了。”
&esp;&esp;比起用梦境来回复间断又不稳定的记忆。
&esp;&esp;我更想和他一起回到并盛重温我们之间的故事。
&esp;&esp;我握住他的手:“只要在你身边,一定会好起来的。”
&esp;&esp;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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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咬掉蛋糕尖上的草莓, 叼着金属勺子走出充满奶油香气的蛋糕房,蓝波看到的便是这一幅:
&esp;&esp;森胡桃站着,沢田坐在她面前的长椅上, 森胡桃捧着他的脸正对他说话。
&esp;&esp;沢田纲吉的脸上是一种已经罕见的表情。
&esp;&esp;在阿纲成长为彭格列十代目之后,只有官方的笑面虎微笑和战斗时的蹙眉, 是他脸上最常见的表情。
&esp;&esp;而此时此刻, 他露出了近乎脆弱的样子,专注地注视着森胡桃。
&esp;&esp;隔着距离,森胡桃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然后她抱住了沢田,把他带到自己的怀里。
&esp;&esp;她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esp;&esp;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蓝波的眼睛微微睁大。
&esp;&esp;——啊,他想起来了。
&esp;&esp;回忆涌到了蓝波的脑海里。
&esp;&esp;在他五岁的时候,在并盛的时候, 他就经常看到类似的一幕。
&esp;&esp;身材纤细的女生, 拼了命地想要保护身旁比自己高的男生。
&esp;&esp;而她身边的男生, 看她的眼里是旁观者也能察觉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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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蓝波对森胡桃的印象很矛盾。
&esp;&esp;在他还是个五岁小孩的时候,他们就遇到过。
&esp;&esp;但那时候他还太小,森胡桃的消失发生的也太突然, 他们没有相处太久的时间。
&esp;&esp;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 森胡桃和狱寺隼人、山本武差不多, 都只不过是阿纲的伙伴。
&esp;&esp;他不需要专门费心思去和森胡桃交朋友, 他们理应一起长大, 陪在沢田纲吉身边,打打闹闹地上学, 再继承彭格列。
&esp;&esp;当然,他的想法没有实现。
&esp;&esp;愿望落空的那天, 是儿时的模糊记忆。
&esp;&esp;他不记得前因后果,只是记得有一天,外面下着暴雨,沢田纲吉和狱寺、山本等人浑身淋湿着回来。
&esp;&esp;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们一言不发。
&esp;&esp;直到沢田奈奈和碧洋琪问“胡桃什么时候回来?”沢田纲吉才抬头。
&esp;&esp;他的表情平静中带着压抑。
&esp;&esp;他的样子令人想起防弹玻璃被狙击步枪弹击中后的遗迹,玻璃没有裂开,子弹嵌在夹层中,就像手指的倒刺一样深陷,令人痛苦。
&esp;&esp;沢田纲吉说:“她不会回来了。”
&esp;&esp;没有察觉到异样气氛的沢田奈奈问:“她出去玩了吗?”
&esp;&esp;“不。”
&esp;&esp;沢田纲吉说,他的声音很奇怪,像被封入水泥中的人说出的话,压抑又遥远,像是未来传来。
&esp;&esp;他的目光空洞:
&esp;&esp;“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都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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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过了很久他才知道,森胡桃受了致命伤,生死未卜。
&esp;&esp;为了救她,他们抓住了最后一线希望,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