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觉得爱其实挺不讲理,霸道,蛮横,用看似温柔的姿态杀进牢笼,从不见天日的坟墓中将一切都拽出来。
&esp;&esp;黎昀轻声哄道:“哪有过生日还哭的。”
&esp;&esp;“就是,想,哭。”时恪拼拼凑凑挤出四个字,也不管马上就快二十了,跟街上不管不顾哭闹的三岁小孩儿似的,脑袋贴着黎昀一通乱蹭。
&esp;&esp;“好好好,哭。”黎昀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不停拍着背顺气儿。
&esp;&esp;雨声渐大,急切地打在窗户上,渐渐掩盖住时恪的哭声。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等到桌上的热汤散凉,怀里的气息弱下去,变得平稳。
&esp;&esp;黎昀抬起时恪的下巴,抽了两张纸摁干泪痕,小孩儿哭的鼻尖眼眶通红,睫毛都粘在一起,他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sp;&esp;“头晕。”时恪说。
&esp;&esp;黎昀蹙着眉笑了出来,“那是脑袋充血了,真能哭啊时老师。”
&esp;&esp;“想哭就哭。”时恪破罐破摔,“这是你说的。”
&esp;&esp;“嗯,我说的。”
&esp;&esp;松开手,时恪的掌心被耳环压出红痕,他道:“我给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