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沫轻笑着补充说：“还有乔磊。我一个人可扶不动余医生你。”
&esp;&esp;听她这么说，一些模糊的画面和记忆，就涌了出来，余至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esp;&esp;“当时又累又困，是彻底迷糊了，记忆如同断片了一样。”
&esp;&esp;“周沫，谢谢你送我回来。”
&esp;&esp;停顿一下，余至明又接着问：“启东医学研究所那边，有什么新情况没？”
&esp;&esp;周沫轻声回道：“专家组已经确认，是高剂量辐射导致的癌变。”
&esp;&esp;“还确定是人为因素，说是警方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接手调查。”
&esp;&esp;“人为因素吗？”余至明重复了一遍，不由的心生唏嘘。
&esp;&esp;周沫又告诉余至明，医院那边又检查出了一例白血病。
&esp;&esp;余至明哦了一声。
&esp;&esp;像血液类的疾病，前期各类症状不明显，他的探查之术，很难检查出来。
&esp;&esp;余至明去了卫生间，释放完内存，刷牙，又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esp;&esp;他出了卫生间，就发现周沫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衣服，餐桌上也摆好了六菜一汤。
&esp;&esp;从菜品色香味形上，余至明看得出这不是张柏的手艺，更不可能是四姐和青柠的。
&esp;&esp;应该是从外面餐馆叫的餐，然后青柠又给加热了一遍。
&esp;&esp;古青柠一副女主人做派，“至明，周姐姐也是刚睡醒没一会儿，也还没吃饭呢。”
&esp;&esp;“厨房里还煮着水饺，我去照看着，一会就好，你们先吃着。”
&esp;&esp;余至明也是确实饿了，招呼了周沫两句，就拿起筷子开吃起来。
&esp;&esp;周沫吃了几口，轻声道：“送你回来后，向晚姐姐见我是一身汗，就让我先洗洗。”
&esp;&esp;“洗过澡后，我就困得不行，向晚姐姐见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就留我休息了。”
&esp;&esp;此时的余至明，也想起了更多事情。
&esp;&esp;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好像是直接倒在了你身上，是吧？”
&esp;&esp;“周沫，实在对不起，你也熬了一夜，还麻烦你辛辛苦苦的送我回来。”
&esp;&esp;周沫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莞尔笑道：“能得到余医生你的信任，是我的荣幸呢。”
&esp;&esp;“而且这一路，你挺乖的，不辛苦。”
&esp;&esp;“挺乖？”余至明对这个形容词，感觉有些不太美妙。
&esp;&esp;但周沫眉眼含笑，优雅的夹菜吃菜，没有了解释的意思。
&esp;&esp;余至明也不好追问下去，又想起一事，问：“乔磊他安全回去了吧？”
&esp;&esp;周沫轻轻点头道：“乔磊安全到家后，有发信息过来。”
&esp;&esp;这时，古青柠端着两盘水饺过来。
&esp;&esp;“这盘是白菜猪肉馅，这一盘是牛肉大葱馅的，是至明三姐亲自包的。”
&esp;&esp;“周姐姐尝一尝。”
&esp;&esp;古青柠挨着余至明坐下，说：“至明，你们今早回来后，我和四姐才知道，昨夜竟然发生了那么令人担心的事。”
&esp;&esp;“以后，可不许再瞒着我们了。”
&esp;&esp;余至明喝了一口汤，说：“告诉了你们，白担心不说，你们又帮不上忙。”
&esp;&esp;“当然，真要确定有了糟糕事情发生，我肯定会告诉你们的。”
&esp;&esp;周沫开口附和道：“这就是常说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
&esp;&esp;古青柠轻哼道：“怎么帮不上忙？至少，昨夜可以去医院陪你说说话啊。”
&esp;&esp;“今早也可以接你回来啊，不用麻烦周姐姐，还有那个乔磊。”
&esp;&esp;余至明笑了笑，转而问：“我姐呢？”
&esp;&esp;“和张柏一起，去签租赁协议了。”
&esp;&esp;古青柠回了一句，又给余至明夹了一个水饺，“你爱吃的白菜猪肉馅，多吃点。”
&esp;&esp;余至明吃下水饺，看向周沫，问：“今天，老师那里有什么安排？”
&esp;&esp;周沫咽下嘴里食物，说：“主任说，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好了再回医院。”
&esp;&esp;她又补充说：“研究所的另一半人也全送到了我们医院。”
&esp;&esp;“在医院的安排下，他们被集中安置起来，先给他们做基本检查，还有血液和辐射方面的针对检查。”
&esp;&esp;“还要给他们做抗辐射方面的治疗。”
&esp;&esp;古青柠开口问：“至明，像他们这样的事后抗辐射治疗，还管用吗？”
&esp;&esp;余至明沉声道：“辐射伤害已经造成并在身体酝酿，这种事后的治疗，不能说没有效果，只能说效果不怎么明显。”
&esp;&esp;他又轻叹道：“希望他们都已经结婚，而且也都有孩子了。”
&esp;&esp;古青柠禁不住语带惊讶的问：“至明，对怀孕有重大影响？”
&esp;&esp;余至明轻声解释道：“这么强且持续不短时间的辐射，很可能对男子的生精上皮，还有女子的卵泡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
&esp;&esp;“无论男女，他们以后正常怀孕的可能性，应该是比较小了。”
&esp;&esp;周沫一脸同情的说：“他们当中，有至少一半都是年轻的研究生啊……”
&esp;&esp;吃过饭，恢复了体力和精力的余至明，开车载着周沫、古青柠来到了华山医院。
&esp;&esp;他先是来到研究所患者的集中安置区，对另一半人做身体检查。
&esp;&esp;余至明明显看出，这些人都晓得了自身的遭遇，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丧丧的。
&esp;&esp;尤其是年轻的研究生和研究所工作人员，个个都消沉或愤懑的很。
&esp;&esp;对他们的境况，余至明除了认真做检查之外，其他的也无能为力。
&esp;&esp;这一通检查，又检查出四个疑似癌症。
&esp;&esp;余至明预计，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还会检查出几个癌变患者。
&esp;&esp;“余医生……”
&esp;&esp;准备离开的余至明，看到喊住自己的是亓老师的上任妻子谢眉。
&esp;&esp;“谢研究员，你的情况？”
&esp;&esp;“已经确诊了，卵巢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