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八哥,随手又弹了一粒芝麻大的强血丸进八哥嘴中,然后踱步思忖起来。
&esp;&esp;从包租婆消失于丹房的一幕来看,余列可以肯定,绝对就是丹房当中的人,而且还是厉害人物,对包租婆和巧哥动了手。
&esp;&esp;思量片刻,余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sp;&esp;他再次的意识到,镇子里的规矩就算再是森严、再是有保障,也远不如自己就拥有实力要安全。
&esp;&esp;此包租婆母子的下场,就是一个典型的证明!
&esp;&esp;至于对方俩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余列却是暂不考虑去探究。
&esp;&esp;且不说他只是大杂院中的一个旧租客而已,他余列现在也只是一个中位道童,连上位都不是,有个什么资格去替别人主持公道?
&esp;&esp;一时不慎,他就会折了自己!
&esp;&esp;余列心中暗暗思索着:“或许有朝一日,等我成为了道徒,入主那丹房,或可借助此事发挥一波,杀鸡儆猴……”
&esp;&esp;思量完毕,他平定心神,将这些杂念全都压下了。
&esp;&esp;接下来,余列又取出了配药的工具,开始在石室当中,配置今日炼制好了的丹药。
&esp;&esp;一直忙活到了深夜。
&esp;&esp;余列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并没有直接上床歇息,而是略作思忖后,当即收拾收拾,又往黑街所在的方向走去。
&esp;&esp;余列这是要去老于头两人的杂货铺,将和对方约定好了的东西,给取到手。
&esp;&esp;前些天的时候,老于头就已经知会过余列,让他近来抽空去一趟,只是余列的杂事颇多,便还没有去。
&esp;&esp;今日正好他炼制完了一波丹药,又被包租婆母子的事情触动了一番,余列私以为还是先将保命的家伙事儿取到手为妙。
&esp;&esp;早一日拿到手,早一日多一分安全。
&esp;&esp;低调的行走在夜幕阴森的黑水镇当中,余列轻车熟路的,就又进入到了嘈杂的黑街中。
&esp;&esp;一派热闹的场景,立刻扑面而来。
&esp;&esp;他落身在其中,一时间竟然不得不和旁人摩肩擦踵。
&esp;&esp;这黑街,可是比从前要繁华热闹得多,同时也混乱了近十倍!
&esp;&esp;余列前些天还听老于头说,最近每日都会有穷疯了的家伙,只借入门钱,然后特意来黑街当中行窃。
&esp;&esp;余列警惕的捂着自己的血蛤肚,瞥了一眼入口处,发现竟然有近十只孤零零的各色手爪,像腊肉般挂着,警示着来往的众人。
&esp;&esp;即便如此,他走了几步,依旧是感觉隐隐有人盯着自己,并且还不只一道。好在他的气血也强横,并没有不开眼的货色敢真上前来叨扰他。
&esp;&esp;一路绕行,余列顺利的来到了杂货铺,他敲了敲门,铺子中顿时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esp;&esp;“谁呀?”
&esp;&esp;余列按照约定的暗号,继续叩门,然后出声:“道兄,是我。”
&esp;&esp;“哟!”铺子中懒洋洋的声音一变,矮门立马打开,然后一个蒙脸的脑袋伸出,看了看余列:
&esp;&esp;“快进快进!”
&esp;&esp;下到洞室中,蒙面人摘了遮掩,露出一张方脸,笑道:“哥儿你终于来了,老哥可是等你有几日了。”
&esp;&esp;“实在是劳烦郭道兄等候了。”余列和对方寒暄几句,立刻就说出来来意。
&esp;&esp;而郭道人也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他在余列进屋之后,就在一旁的货架子上面翻找,取出了一方木盒的,以及一张单子。
&esp;&esp;将两样东西都放在矮桌上,郭道人当即介绍:“此木盒中,便是老哥按照你的意思,以及依老哥的经验,给伱准备的一套符纸。”
&esp;&esp;余列闻言面色微动,他一拱手,便轻轻打开木盒,发现当中顿时一阵灵光流转,叠着一张张或苍白或淡黄的符纸。
&esp;&esp;郭道人掰着指头,说:
&esp;&esp;“这里面有敛息符七张,足够你隐藏气息七日;定神符三张,能让你解脱困厄三次;净水符、净衣符各三张,一张可用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