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了他的身子,他听到羡泽低声道:“你还是这么轻啊。”
&esp;&esp;他身子靠在她肩膀上,仅剩的一只手抬起脸来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之前被魔气侵染的位置就如同干枯树皮,此刻却恢复了肌肤的弹性,只有些凹凸不平的瘢痕。
&esp;&esp;羡泽如今竟然连他体内的魔气都能侵吞掉?!
&esp;&esp;弓筵月急道:“那些魔气呢?”
&esp;&esp;羡泽:“被我吃掉了,不必担心。”
&esp;&esp;弓筵月这些年体内一直如同热水浇冰,羡泽的金丹碎片一直在与魔气抗衡,而此刻这两种力量都同时消失。他空荡荡且平庸的身躯,就像是被夹走了珍馐之后剩下的苍白餐盘。
&esp;&esp;羡泽似乎以为他会很感谢,还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esp;&esp;弓筵月虽知道这样有些不知好歹,可他真的宁愿魔气从未消除——
&esp;&esp;可他也了解羡泽,她做了决定的事不能轻易改变。
&esp;&esp;他有些不肯站直,垂下的微卷头发铺在羡泽箭头,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轻声道:“……羡泽把我最重要的东西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