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花虞坐在了旁边的殿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鎏金的酒盏,面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esp;&esp;闻言扫了那个官员一下,唇角勾着一个邪肆的弧度。
&esp;&esp;唔……
&esp;&esp;假如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个人,应当是冲着她来的吧?
&esp;&esp;没什么,刚才杨友学往那边去的时候,她正好是抬眼朝那边看了一下,看到了杨友学不知道与这几个官员说了一些什么。
&esp;&esp;这几人没多久,便到了殿中跪下,说让皇上为其做主。
&esp;&esp;便是巧,也不能这么巧吧?
&esp;&esp;她倒是想要看看,杨友学此番又是想了什么招数来对付他。
&esp;&esp;对于这种迫不及待送上门来找死的人,花虞扯了扯唇,笑得妖异非常,她最是喜欢不过的了。
&esp;&esp;“回、回皇上的话!”那率先开口的官员,额上满布冷汗,说话的时候,抬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头,方才道:
&esp;&esp;“臣、臣乃是京郊,黄、黄田县的县令。”
&esp;&esp;这人可真是奇怪,上来跪着,什么话都不说,反而是介绍起了自己来了。
&esp;&esp;花虞听了忍不住眯了眯眼,扫了那人一眼。
&esp;&esp;这京郊的县令,说起来不过芝麻绿豆的官,不过因着背靠皇城,所以也属于京官的行列。
&esp;&esp;京郊附近的县城,大大小小的也有数十个了。
&esp;&esp;这黄田县……
&esp;&esp;她顿了一瞬,忽地想到了一些什么,面上的表情,顿时变了一瞬。
&esp;&esp;“黄田县?”旁边坐着的大臣当中,也有人发觉了不对,轻声问道:
&esp;&esp;“这个县城,可是前些天,降下了天灾,山体滑落,被淹没的那个县城?”
&esp;&esp;“正是!”
&esp;&esp;“据说一个县城之内,大半都被淹没了,死伤过半。”
&esp;&esp;那些个大臣凑在了一起,嘀咕了几句。
&esp;&esp;这所谓的天灾,其实就是因为黄田县毗邻一座大山,前些日子,正好是夜里,那山忽地松动了,滑落了半边下来,将整个县城淹没了大半。
&esp;&esp;因着就在京城周围,所以第二日,奏折就已经呈到了褚凌宸的面前来。
&esp;&esp;褚凌宸便命户部拨了银两,并且派了官兵,去往黄田县救人。
&esp;&esp;因着死伤过半,当天褚凌宸大怒,还发作了不少的官员。
&esp;&esp;所以这些个大臣才会有印象。
&esp;&esp;只是……
&esp;&esp;身为这黄田县的县令,这个时候不在那边治理灾情,来这边,还说让皇上做主,是什么意思?
&esp;&esp;那官员似是有些不安,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他抬了抬眼,看向了殿上。
&esp;&esp;尤其是看向了那花虞的方向,明显地抿了抿唇,显然是有些不忿的模样。
&esp;&esp;“这个人……”今日花虞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严珂是褚凌宸的心腹,从前就管着宫中侍卫。
&esp;&esp;今日这种重要的场合,他必然也是要来的。
&esp;&esp;一直都站在了花虞的身后。
&esp;&esp;待这个县令出现了之后,他方才有些诧异的开了口。
&esp;&esp;“怎么了?”花虞转过了头来,轻声询问了一句。
&esp;&esp;“此人……”那严珂面色变了一瞬,他方才就觉得这个人眼熟,眼下定睛一看,岂止是眼熟。
&esp;&esp;那日在逍遥阁内,被一并抓进去的人当中,便有此人的儿子!
&esp;&esp;这个人还来过殿前司,上门来求花虞网开一面!